“娘子你別多想,我真的不記得了。”秦生咧嘴笑了笑,幾絲傻氣又浮現了出來。
濃重的委屈與失落湧上了張怡的心頭,或許他真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與自己這樣普通的平民百姓終究不同,所謂的夫妻之名也不過就是他隨手扯來偽裝的罷了。
“你好好休息吧。”她點了點頭不再多問,語氣之中聽不出喜怒,輕柔的扶著他躺回去之後便走出了房間,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秦生暗自歎了一口氣,這次自己是真的惹娘子生氣了,不過有些話實在不能現在對她說。
第二日,張怡一大早就出了門,直到晌午也沒有回來。
秦生在鴻雁進門送午飯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娘子去了哪裏?”
鴻雁昨日就發現老板娘麵色不善,不過也沒有多問,夫妻吵架嘛,其實也蠻正常,此時聽秦生問起,便如實答道“秦公子啟程進京,老板娘親自出門為他置辦些東西送行。”
秦生聽了這話,心裏沒來由的泛起了一絲醋意,“知道了。”他點了點頭,鴻雁便退了出去。
鴻雁走後,秦生仔細想了想,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好笑,莫名其妙的怎麼連弟弟的醋都吃。
秦折要進京趕考,張怡這個做嫂子的親自送行分明是理所當然,何況自己失蹤的這段時間秦折也沒少照拂張怡。
想到這裏,秦生不自覺的揚起唇角,微微搖了搖頭,伸手從桌上夠來紙筆寫了一封信,頗為艱難的走到窗邊,召來了一隻信鴿將信傳了出去。
他遍布城中的部下們收到這封信後自然會將它轉交給京中的考官們,弟弟要科考,自己這個做王爺的哥哥怎麼說也得寫封信以示照拂。
張怡送走了秦折,回到酒樓時已經是傍晚,剛一進門便聽到了爭執的聲音。
“你們老板娘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故意躲起來不想見我!”尖利的聲音令酒樓裏的客人紛紛皺起眉頭。
張怡當然也不例外,抬眼看去,隻見一名衣著寒酸的婦人正指著自家酒樓裏的一名夥計破口大罵!
這樣刻薄的模樣,除了秦氏還能有誰?
夥計一臉為難,“老板娘真的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請您稍等片刻。”
秦氏一聽火氣更大,“等等等,老娘在這兒等了一天了你也不知道換一套說辭!定是那個張怡躲起來了!”她越喊聲音越高,完全將婦德一類的東西拋在了腦後,“讓開,老娘親自上樓去看看!”
“留步。”夥計三步並作兩步攔在了婦人麵前,麵色更加為難,“這個……不合規矩,還請您不要上樓。”
這是張怡親口定下的規矩,樓上是他們自家人住的地方,客人當然不能隨意上去。
秦氏橫眉立目,“一個酒樓還將什麼規矩!你們當自己這是皇宮內院?還不準上樓?笑話!”
夥計皺著眉頭任她叫罵,硬是一句嘴都沒還,隻是不斷點頭哈腰低聲下氣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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