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鴻雁忽然問道:“你不是說把咱們酒樓分成兩塊,另一塊要弄成戲園子,這些人你請了嗎?”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時間匆忙,還沒來得及,隻不過戲園子好找一點,也不用什麼技藝精湛之人,畢竟在酒樓裏也不過是聽個熱鬧,哪裏是真的戲園子。”
點了點頭,“也是。”
說罷,又看向鍾景辰,問道:“景辰你現在是在哪裏讀書啊,小小年紀便這機靈可愛,以後說不定就走上仕途了。”
看了眼鍾景辰,張怡的目光有些複雜,他的事情太過於反複曲折,張怡隻不過是一介平民,無法改變什麼。
隻能希望沈巡撫得力,快些調查出事情的真相,還鍾氏夫妻一個清白,也算是沉冤昭雪。
而鍾景辰身上也不用背負那麼大的壓力,逝者已矣,生者才是最重要的,可惜這些話她一句都不能亂說,隻能默默藏在心底。
喝了口湯,鍾景辰先是看了眼張怡,隨即微笑著道:“如今跟著城裏的柳先生念書。雖然天生愚鈍,不過也學了一些東西。”
幾人雖然都是心比天高的人,聽說柳夢生這個名字,都有些佩服,畢竟他的才名路人皆知,就算張怡和柳夢生關係極好,如果鍾景辰不是可造之材,也不可能被收入府中。
“那已經是極好了,如果以後出息了,定要好好報答你姐姐。”孺序不知為何,忽然開口。
挑了挑眉,張怡拍了拍鍾景辰的額頭,微笑道:“不求榮華富貴,隻要你一直開開心心的,姐姐就很高興。”
用力地點了點頭,幾人吃過飯後便離開了天香樓。
回到家中,微微舒了口氣,張怡伸了個懶腰,秦生悶悶地道:“娘子……以後你會不會離開我啊,我覺得你那麼好,肯定會有別的人也喜歡你。”
沒想到秦生會這麼問,張怡愣了一下,隨即帶著溫柔的笑容,“怎麼可能,我是你的娘子,就算旁人喜歡我,也是旁人的事情,我們兩個好好的,不就行了嗎?”
聽到張怡這麼說,秦生臉上瞬間揚起了笑容,點了點頭,“好,那我和娘子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我會很乖的,不會讓娘子你生氣的。”
揚起了笑容,張怡低頭盤算起銀兩,這些日子廢了不少錢,如今隻剩下一千餘兩銀子。
還需要邀請一台戲園子,再加上剛開始需要的食材一類雜物,這些銀子還真的有些窘迫了,摸了摸自己身上已經有些破舊的長衫,微微苦笑。
熬過這一陣子就好了,隻不過是如今太過艱難,自己也沒有太多準備,收購天香樓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張怡握了握拳,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功。
隻是唯恐銀兩不夠,張怡熬夜畫了兩三張圖譜,秦生雖然心疼,但不能理解張怡的行為,隻能默默陪在她身旁。
直到天色翻起了魚肚白,張怡才收起了毛筆,望著桌子上的幾張圖譜,微微勾起了笑容,這些估計能夠解一時的艱難境地。
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秦生趴在一旁打盹,張怡笑了一下,沒有打擾秦生睡覺,起身做了點羹湯,早起要去柳夢生府上念書的鍾景辰正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