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扶搖也算是說到做到,第二天便收拾了東西,和自己徒弟一起下了山,張怡心情很好,原本以為沒了機會,誰知道峰回路轉,自己雖然成功了。
一行不過費了三四天的功夫,張怡先是把師徒二人安頓好,也是在天香樓後的院子裏。
趙扶搖直到見了鴻雁傳書兩兄弟,這才明白張怡為什麼會找到自己,不過片刻後就釋然了。
恐怕也是兩人看出自己鬱鬱不得誌,這才出了這樣的主意吧。
故友重逢,自然是歡喜的事情,張怡給幾人布置好了房屋,雖然算不上豪華,但也算得上精致,幾人格外舒心。
這兩天開始看不上張怡,對她意見很大的趙扶搖,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了不少。
愛人者,人恒愛之,害人者,人恒害之,不過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跟他們幾個安頓好,張怡便帶著秦生,馬不停蹄地到了柳府,誰知道柳夢生和秦折去了郊外踏青,隻剩幾個學生在府上。
張怡好奇,鍾景辰在柳府過的怎麼樣,便提出要去瞧瞧。
如果是旁人,那自然是萬萬不可能讓他進去的,可是張怡是柳夢生當眾稱讚過的人,也算是好友,所以並不敢攔。
畢竟柳夢生也是曾經的丞相,家境很是優渥,所以這柳府之大,風景之優美,配飾之豪華,都是張怡不曾見過的。
而秦生雖然表麵上驚訝,目光卻有些平常冷淡,這樣的事物對他來說,其實也算不得新奇。
聽老管家說幾人在涼亭看書,張怡直接去了後院,隻見鍾景辰伏在桌子上看書,表情似乎透著反感。
而對麵的少年,隻是不知道洋洋得意的說著什麼,似乎是在針對鍾景辰。
旁邊還有一個半躺在欄杆上的少年,書本蓋在臉上,好像在睡覺一樣。
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禁愣了愣,這個自己想象中的學府似乎……不太一樣。
以為張怡是看不慣旁人欺負鍾景辰,老管家連忙解釋道:“張娘子不要生氣,王仲合是我們十裏八鄉有名的才子,自然有些恃才傲物,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
聽他的話風,這王仲合應該就是那個似乎在針對鍾景辰的少年,不禁蹙了蹙眉。
有時候少年人的惡意才叫恐怖,她是最護犢子不過的人,此時看到鍾景辰低著頭暗自忍耐的模樣,心中有些……說不清楚來由的酸澀。
自己的弟弟,自己再疼愛不夠的人,如今竟然被他這樣的欺負,她怎麼能夠忍下這口氣。
“我不知道管家你是怎麼想的,難不成我家景辰就不是少年了嗎?平白無故的讓我們忍著,你覺得合適嗎?”張怡並沒有多說。
其實也不是管家的問題,他不過是個下人,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直接走了過去,隻聽那王仲合有些譏諷地道:“你是一時做巧,又有那樣不光彩的手段贏得了青玉
硯,難不成你心裏就沒有一絲愧疚?我可是不信,我怕那詩也是不知道你從哪裏抄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