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弈天也沒料到方牧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選擇,等他接下九殺古力,將他隨手收進自己的一件法器之中,他神色沉怒的上前一步,將整座洞廳都震顫地晃動起來:“把古碑給我!”
“你若再敢上前半步,我就毀了它,你雖然奈何不得它,我以仙典斬它,絕對可以在一息之間讓它變成粉碎。”方牧一手拿著鎮魔古碑,一手祭出仙典放在古碑旁邊。仙典氣息吐露,隨時準備斬斷鎮魔古碑。
方牧此話並非胡說,他感覺得到,仙典擁有這強大的力量,尤其是對這鎮魔古碑。要知道在天宮之中他曾斬斷過一道比眼前這座更加強大的鎮魔古碑。
魔主弈天目光之中神光愈發深邃,他緊緊盯住方牧,選擇了相信方牧的話,因為他自己都沒認出那仙典究竟是何寶物,但是方牧在關鍵時刻將之祭出,此寶定然比盤古石和上古天王符還要強大和恐怖。
從它散發出的氣息來看,它就是先前曾令自己感到一絲恐懼的寶物。
“我若毀掉這鎮魔古碑,你將再無機會得到魔塔,所以你還是考慮清楚一些。”生怕魔主弈天在氣怒之下做出什麼“傻事”來,方牧沉聲補充道。
敢這麼做,方牧其實也是在賭,他倒真有把握毀了鎮魔古碑,問題是古碑毀去,他也就再無憑借,等待自己和其餘那些人的,就隻有死亡了。
方牧當然不想死,所以他想讓魔主弈天投鼠忌器,然後徐徐圖謀脫身之策。既能毀去魔主弈天得到魔塔的可能,又能救出自己和烈炎狐圖他們,這才是方牧想要的結果。
眼看魔主弈天被自己震住,方牧麵色沉穩,一動不動,做出隨時玉石俱焚的架勢,同時對魔主弈天身後的那幾位喝道:“將他們放了!”
那幾位魔族強者臉色難看,齊齊瞪著方牧,沒有行動。沒有魔尊的指示,他們豈敢擅作主張?
魔主弈天看著方牧,頭也沒回,沉聲說出三個字:“不準放。”
一時間雙方僵持住,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方牧早已料到這樣的結局,魔主弈天不是傻子,若是他肯放出自己的同伴,那麼自己想走他也無可奈何。所以他索性不放任何一人,這樣一來方牧也不敢亂來,雙方誰都不肯退讓,便隻能僵持。
“趕緊放人,否則我就毀了鎮魔古碑!”方牧沉頓良久,不死心地又大喝一聲。
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你真當我不敢?”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魔主弈天,方牧漠然道,他覺得魔主弈天的態度太過反常了,若說方才他是不願退讓,但現在卻有些像是有恃無恐了。
難道他有什麼其他手段不成?心中這樣想到,方牧立即便想離開這裏,隻要有鎮魔古碑在,方牧相信魔主弈天短時間不會對烈炎靈兒他們如何的。
“你真以為毀滅鎮魔古碑我就沒有辦法得到魔塔了?”魔主弈天與方牧冷靜對視,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擔憂。他這話一出,頓時讓方牧大驚,他雖不知魔主弈天這話是真是假,但是從他莫不在乎的態度上來看,多半無假。
“完了!”心中這樣的念頭剛剛閃出,方牧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忽然看到魔主弈天臉色一變,緊接著他雙手一揮,無數黑色氣息瞬間從他身旁的地麵生出,化成一座囚牢將他牢牢困在了裏麵!
囚牢一成,其中頓時傳來無匹壓力,至少有十萬鈞重,方牧在一瞬間便不支跪倒在地上,苦苦支撐起來,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餘力去毀滅鎮魔古碑。
自己中計了!一瞬間方牧便明白了這一切,他沒想到魔主弈天會對自己用這樣的計謀,當他看到他出手時便反應過來,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在魔主弈天的實力麵前,就算有三件至寶方牧也沒有絲毫出手的機會。
見方牧被困住,魔主弈天暗自鬆了口氣,他這也是在賭,賭自己能夠成功困住方牧,或者說是困住那三件法寶,若是失敗,方牧真有可能魚死網破,那時鎮魔古碑被毀,自己將會真的失去得到魔塔的機會。
走向方牧,魔主弈天臉色陰沉,九殺古力說的沒錯,方牧的表現太過異常,雖然有三件至寶在手,但以玄通秘境的修為硬撼永生秘境的強者,這也已經超乎常人想象。他這樣的表現已經具備了萬載前那些成仙的修者的資質,若給他時間,或許真能讓他成長為魔族的大敵,所以魔主弈天要斬草除根,不讓他有成長起來的任何機會!
“不用掙紮了,這囚籠名為囚仙陣,永生以下修者絕無可能脫身,你能不被壓死已經算是異數,不過以你的實力,支撐半個時辰就是極限了。”站在囚仙陣之外,魔主弈天望著裏麵的方牧,神色慢慢平靜下來:“萬載前我讓玄修界從巔峰衰落,萬載後我重新現世,世上將再無人阻擋我。你雖然讓我感到意外,但還是太弱了,或許再給你百年十年你能有幾分實力,你認為我該給你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