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錦蘭市一家賓館樓下。
我抬起頭看著樓上亮著燈的房間,任由冰冷的雨水滴打在我的臉上。
雨水再冷,也不及此時我的心冷。
我心愛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正在賓館內!
我顫抖的手連一瓶小小的二鍋頭都快拿不穩了。
一邊往嘴裏灌酒,一邊流淚。
我的眼淚全被雨水衝刷掉了,這樣也好,至少在路過的人眼裏,我沒有那麼狼狽。
這幾天,我一直沒睡,因為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傾盡所有,把我的全世界都給了妻子,可她還是不滿足,嫌我窩囊,嫌我沒本事。
我一個貧困家庭長大的孩子,小時候家裏連給我念書的錢都沒有,我初中還沒畢業就已經進入社會開始了我的打工生涯,從一開始的月薪兩三百,到現在月薪八千,
今年剛滿三十歲,我就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難道我還不夠努力嗎?
為什麼?
為什麼要和其他男人亂搞?
當我的腦海中腦補著心愛的妻子跟其他男人時,我絕望的跌坐在地上。
我一直沒有上去,是因為我不敢麵對。
怕真的看到我腦海裏那一幕我會承受不住崩潰!
“咕嚕咕嚕...”
滿滿一瓶二鍋頭灌進嘴裏,咽喉傳來辛辣,我的心和我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
扔了酒瓶,我顫抖的手慢慢伸進口袋死死的握住了水果刀的刀柄。
很快,我的眼神變的瘋狂且堅定!
當我轉身邁進賓館時,腦海中突然想起了我媽和女兒。
我雖然是窮人家的孩子,可基本的法律知識我是知道的,故意殺人罪至少判無期,如果我真的殺了那個賤女人,我的這個家就徹底散了。
年邁的媽媽和稚嫩的女兒怎麼辦?
稍微冷靜下來的我,決定再給妻子一個機會。
我拿出手機給妻子打電話,響了兩聲,妻子接通了。
“喂。”
我的聲音很平靜,因為我在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有屁快..放..”喵喵尒説
妻子的語氣極度不耐煩。
這個賤女人!
我心中很清楚她現在在做什麼!
我咬著牙,怒火有點壓不住了。
“我們談一談。”
“怎麼談?”
“能不能把房子還給我?”
嚴格來說,這根本不是談,因為我在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問她。
“沈傑,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覺得可能嗎?”
“你把我的房子騙走,媽和女兒以後住哪?你要讓她們睡大街嗎?你的心不會痛嗎?”
“誰騙你了?房子是你自願送我的,房本上的字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簽的,我有強迫過你嗎?我有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迫你嗎?”
“可是當初我他媽的不知道你會出軌啊!”
我突然怒吼了一聲,把賓館的前台小姐都嚇了一跳,一臉驚懼的看著我,可能是因為我幾天幾夜沒睡,加上全身濕透了,而且情緒即將崩潰,前台小姐隻是聞聲看了我一眼就嚇的花容失色,趕緊把頭低下。
“無能的窩囊廢,吼就能解決?”
妻子的話,就像是一把巨錘,正在瘋狂的摧毀著我最後僅存的一絲理智。
“賤女人!”
我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此時就算沒有鏡子,我也能想象到我猙獰的麵孔。
“隨便你怎麼罵,以前是我天真,我糊塗,我缺心眼,選了愛情丟了麵包,可是現在我清醒過來了,我隻要麵包,你所謂的為了我付出一切,沒有錢,這些全部都是屁話。”
妻子停頓了一下,得意道:“沈傑,不怕老實告訴你,我就是出軌了,我現在就躺在其他男人身邊呢。”
“唐梓晴,你他媽的就是一個臭不要臉的肮髒女人。”我歇斯底裏的怒吼,掩蓋她肮髒的聲音。
“無能的怒吼,又有什麼用呢?”
妻子越發得意,我能清楚的聽到她說了一句:“別管這個窩囊廢!”
這話不是對我說的。
我的心顫抖的更厲害了,手機也差點拿不穩。
我怎麼都想不到我花五年時間全心全意去愛的女人,竟然這麼無恥,這麼惡心,這麼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