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軒轅清逸的眉宇間帶著些許的淡漠，巴克斯特現在也是整個人都愣住了，不過他現在隻是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而已。
江亦菲卻是笑了起來。
“你說……溪小沫的人品比我好？可是，我沒有殺過人啊，我江亦菲再怎麼壞，但是我沒有殺過人，但是她溪小沫不一樣，溪小沫——溪小沫那個賤人不一樣！”
“江亦菲，如果你要是真的很想去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話，你還可以繼續說下去。”軒轅清逸淡漠的嗓音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江亦菲卻好似沒有聽到一樣，繼續笑著，“你看，現在我不過是說了一個實話而已，你就已經忍不了了嗎？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溪小沫的手上不是有好多好多的人命的嗎？啊……你們現在是不是都不想告訴溪小沫？你們到現在都說那個溪小沫是個純潔的，那麼——”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可是比你清楚！”海倫娜兀然開口道，“所以你現在可以完全給我閉嘴！”
“但是我現在不想呢，我現在馬上就要死了，我為什麼還要繼續聽你們的話？啊……不可能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
江亦菲嗤笑不已。
“你們想要讓我生不如死？那也要看看我江亦菲同意不同意啊。”江亦菲嘖嘖不已，“你們以為，我會先殺了這個小不點兒，再殺我自己嗎？不，怎麼可能呢？如果要是真這樣的話，你們一定會先殺了我的，我說的沒錯吧？你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裏殺了我……不，不，如果你們真的會在第一時間裏殺了我的話，那麼我還真就是慶幸了，你們不會那麼便宜我的，不是嗎？”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你怎麼還這麼——”
“不，因為我現在想要讓我的命運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裏，我不想被你們握住我的把柄。”江亦菲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了。
“你們看，我就是這樣，我江亦菲以前糊糊塗塗的活了二十幾年，後來的這將近四年裏，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過來的。你們讓我不要去恨溪小沫？啊……對，我不能恨她，因為我江亦菲根本就不能和溪小沫去相提並論，因為這一切，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江亦菲咎由自取。”
江亦菲這話幾乎是在喃喃自語。
但是沒有人去回答江亦菲的問題。
“你看，你們是不是都這麼覺得？你們是不是都覺得，隻要我江亦菲死了，隻要我死了，那麼溪小沫就沒事兒了呢？你看，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就想著啊，隻要是溪小沫死了，隻要是溪小沫沒有了，那麼我就可以過的更好了。”
江亦菲繼續說著。
隻是並不知道，此時的江亦菲的這些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所以，我沒有錯，你們也沒有錯，至於那個溪小沫到底是有錯還是沒有錯，這一點我就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了。”江亦菲現在說話已經有點兒癲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