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這麼一想,寧越點點頭,似乎覺得如果真能成,倒也和大王般配,不過身份還是低了些,正宮娘娘、三位夫人以及九嬪肯定是不可能,認一個二十七世婦之一,倒也將就,畢竟很可能又是一個如大王一般智近於妖的人,並且更重要的是,王室現在缺錢啊!
於是,寧越有點心動了,微微一轉,便欲開口考校一番。
“這成儀酒樓真是由你做主?或者甚至當初從新建便是你在當家作主?”
“那自然是,從新建到如今,確是小女子當家,不光這一家,臨淄、新鄭還有邯鄲均有小女子能當家的酒樓,隻是這裏是新建,所以小女子這段時間在這裏。”
如果這話當真,那便是至少兩年前就開始行商了,周扁也嚇了一跳,兩年前或許隻有十歲的樣子,都說古人早熟,也不必如此吧,不過再想想甘羅十二歲拜相,這女孩十歲經商便也不那麼令人難以置信了,時代或許便是如此吧。
如此想著,那邊寧越也輕咳一聲,就要繼續問。
忽然一聲高呼從一樓響起,“救命!”
緊接著吵鬧聲,推翻桌子的聲音,盤子在地上打碎的聲音,怒喝聲,勸阻聲一片片的響了起來。
一樓的絲竹聲也停了下來,響起的還有少女的驚呼聲。
當然還有那救命聲,始終夾雜在中,不過仔細一聽,卻不是救命聲,而是饒命聲。
一樓發生了情況,這邊包間裏眾人頓時提高了警惕,寧越也不再問了,把眼望了望那魏國大夫還有公孫或等人,然後衝蘇銳一努嘴,後者便一拱手,一躍而起,從包間裏閃了出去。
然後跟著出去的還有魏國的武士,再後麵那少女與掌櫃的對視一眼之後,掌櫃的也轉身飛奔了出去,隻留這少女店主在包間之中。
一時氣氛有些壓抑,倒是這少女先開了口,“不過是些醉漢酒後鬧事而已,不知諸位公子還有何事要問?諸位都是我成儀酒樓的貴客,有小女子在此相陪,還請諸位安心便是。”
“果然有大人風範,不錯。”寧越微笑著難得的誇了一句。
但接下來剛要繼續交談時,包間的門砰的一下被撞開了。
衝進來的是一個夥計,一進來便隻看見女店主,慌慌張張的說道,“主人,快下去看看吧,小二與一夥武夫起衝突,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不是有掌櫃下去看去了麼?你還過來打擾!”少女疑惑中帶著絲明顯的怒意。
好好的談話突然被粗暴的打斷,任誰都不爽,公孫或的右手都已經按到了劍柄之上,樊餘都已經站起來了。
“掌櫃的也不行啊,那夥人有劍,都是武夫啊,主人這邊的人,掌櫃的叫不動,去晚了,小二就沒命了啊。”那夥計哭了出來。
少女猶豫了,望望包間內緊張的眾人,再望望身前已經跪下的夥計,一時難以拿定主意。
周扁等人也不再做聲。
片刻後,那少女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衝包間內眾人賠了個罪後,才轉身走了出去。
“我們也走吧。”望著那少女出了包間,寧越開口道。
“怕什麼,酒樓會搞定的,我們才坐了沒一會呢。”魏國大夫勸道。
“安全第一。”寧越正色道。“嗬,這話是我們大王教的,剛才包間門被撞開後,我望見門外有幾個佩有兵器的武夫一閃而過,他們應該是早就侯在門口的,並且,不是我們的人。”
不知道是誰的人,但不是我們的人,這已經說的很明確了,周扁立即點點頭,那邊魏人也沒有再多說,一行人站了起來,公孫或當先,從包間走了出去。
寧越所說的武夫已經不在了,門口隻有幾個夥計恭敬的候著,這會自然也不敢多問,也不會有人上前去說該結賬了的話,就這樣目送著這夥公子大人邁步走了下去。
下麵已經鬧開了,走在樓梯上,便看見,是跟進來的幾個魏國武夫與店中的那個小二起了衝突,拳腳不停,這是要將人往死裏打的節奏,一旁先從包間裏下去的魏國武夫正在勸著,而那蘇銳,卻已經從那邊而回,正要上樓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