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話音剛落,少師便不滿的哼了一聲,忍不住開口道,“自己帶一隊兵士先行拔除,隻怕你一去就不回了。”
“這位乃是少師大人吧,蘇銳有禮了。”說著蘇銳衝少師行了一個禮,然後轉頭向大王,“大王,蘇銳之兄弟蘇雉還留在洛陽城中,蘇銳怎會誆騙大王?”
“蘇雉隻是個奴隸,你怎會在乎他的性命?”依舊是少師發難了。
“少師大人不可以這麼說,蘇雉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又隨同我一起上戰場,一直追隨蘇某左右,某早已視之為親兄弟,怎可如此說某?某若不在乎,某又何以在此?洛陽城內如何藏不住某區區一人?”蘇銳說著說著有些激動了。
還是大王發了話,“少師就先不要追問了。蘇銳,我問你,若是讓你留在城中,讓蘇雉帶我王室大軍前去偷襲,如何?”
“大王,可是蘇雉不記得哪裏有暗哨的。”
“你告訴他不就行了。”
“這些情況是說不清楚的,若是錯了一步,便會被韓軍發現,還是某親自去可靠,不然若是能用言語交代清楚,說與洛陽軍中任何一人即可,又為何偏要蘇雉去?”
聽見蘇銳這話,大殿中場麵一下有些亂了,交頭接耳的,斥責蘇銳的,都開始鬧了起來。
周扁不得不大喝幾聲,讓這十餘人安靜了下來。又轉向蘇銳問道。
“蘇銳,那投石器的模樣和如何操作,可是你用布畫了下來用我王室的投石器投出去的?”
蘇銳點點頭,“正是臣下,彼時,臣下還是韓人。”
“這點倒是不用多說,本王隻是有一事不明,昨日上午韓軍用投石器攻打我洛陽,此事洛陽城內人盡皆知,想必你也一定知道,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那為什麼今天蘇雉還會出現在民夫隊中?”
這個問題倒是問的尖銳,眾臣一下全轉頭看向蘇銳,要聽其如何回答。
隻見蘇銳很是無奈的一笑,“不怕大王笑話,某與蘇雉二人躲過王師搜查,藏在城中後,無以為食,隻得靠蘇雉去充當民夫帶些吃食來,方才熬過腹空一難。昨日一早某本來要製止蘇雉再去民夫隊的,但蘇雉執意不肯,說若是不去,洛陽城中也難以再找到可供吃食的活計,蘇雉又說王室不會這麼快就想到有人利用投石器傳遞消息的,所以某便同意了。沒想卻還是讓大王給逮住了。”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關鍵的是還不知不覺的拍了下大王的馬屁,在座的諸位大臣也都榮譽與共,自覺的抬了抬頭,心想你蘇銳再怎麼牛,這不還是給逮著了麼?但隨即便有人想到,很可能蘇銳是自己送上門的,這不過是個計策,於是便立馬雙肩一軟,低下了頭來。
不過隨即,大王又發問了。
“蘇銳,本王再問你,要想將城中消息送出城去,利用投石器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卻也未必非要讓蘇雉充當民夫才有機會,比如趁磚石搬運的途中想法將處理好的磚塊放進去,或者直接在晚上無人看管時,將磚塊放到城牆後壘磚的地方,這樣不是更安全,更加讓人難以找出罪魁禍首麼?”
眾臣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原來王室的城內管理還有這個漏洞在,怎麼一直沒人發現?少師一拱手就要發話,卻被大王擺擺手止住了,眾人又一齊望向了蘇銳。
而蘇銳卻是表情正常,“大王,臣下剛躲過搜索,躲在洛陽人群之中時,不敢隨意走動,那會哪裏能發現還會這麼多途徑達到目的?再說,我兄弟二人也要吃食,又不能去乞討,所以一合計,便覺得這是一舉兩得之事,所以就讓蘇雉去充當民夫了。”
蘇雉畢竟是奴隸,這個倒也可以理解。而蘇銳這前後一番話倒也可以自圓,所以在場眾臣們都沉默了,或者說,疑惑了,這蘇銳到底是不是真投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