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神箭手後人啊,本王何其幸也!”周扁頗有些自得衝樊餘笑了笑。
接著又轉向養中橋,極力做出和藹的表情笑道,“那你家就你一個人麼,可有兄弟?”
養中橋先是一愣,但隨即便明白了大王何意,略帶歉意的回答道,“大王,小的家中雖有堂兄弟五人,但習得此本領者隻吾一人,其餘者不是年幼便是體弱,無法效力王架之前,還請大王見諒。”
確實是自己貪了點,於是周扁大笑一聲,“本王能得你一人足矣,今日驚鴻一箭,能敵一萬大軍,本王何其幸也!養壯士現任何職?”
“小的從軍時短,現為軍中普通士卒。”
“有如此大才,竟今日方才發現,實為我軍將領之過。現在本王就封你為百夫長,待這段緊張時期過後,全軍之中,任你擇兩百人,你可要全幫本王全訓練成神箭手啊!”
“小的謝過我王!謹遵王命!”養中橋慌忙跪下,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此次來參軍,確實是有求而來,那便是是身負家族期望,為了重現先祖的輝煌和名聲。百夫長雖小,但卻是王命所封,可謂是登天路上的第一塊堅實的基石,於是不由養中橋不欣喜萬分,要知今天能在萬軍麵前不請而出,表現自我,他可也是算計了一番,方才下定決心抓住這個時機,但終究還是獲得了應有的回報。
周扁自然也能猜的到養中橋今日突出表現的目的,但如今周扁最不怕的就是有所求的人,隻要你有真本事,且能忠心王室,王室來者不拒,自有高官厚祿待之。
一旁龐興也是笑道,“如今你已算是官職在身,王架麵前,可自稱臣子了。”
數句話後,幾名臣子互相之間都熟了,樊餘頗有些不服的要來養中橋的五石大弓一試,不想卻是隻能拉開一絲,別說拉圓,半開都不能,掙了半天臉都紅了還是如此,這才怔怔的放下弓,不得不服。
待養中橋走後,周扁方才在營帳之中休息了下來,勞累了一天,周扁也是辛苦異常。
第二日便得到了斥候回報,韓軍灰溜溜的退走了,已經回到了市丘。並且也沒有其他韓軍再往這個方向來看,由此分析,韓侯或者是自大,隻派了這兩萬人來,要麼是被打亂了步伐,後續行動便暫停了,目前正在商量對策。但不管怎樣,周扁可以緩口氣了,於是數千大軍留在了鞏邑休整。
而與此同時,軍中傷亡也統計出來了,陣亡一千零二人,重傷五百多人,其餘的則人人輕傷。陣亡人數多於昨日預計,是因為雖有良藥,但畢竟在這個時代醫療條件還是很差,昨日夜間,重傷不治身亡者就有三十多人,並且目前尚還不知還有多少重傷者會死去。周扁聽聞之後,也是默哀了好久,吩咐了好生收殮死者,並登記造冊,好發放撫恤以及撫養幼孤。除此之外,卻是少不了感歎一聲,又是多少家庭將為之悲哀啊。不過好在王師所獲得的回報也是極大,韓兵的屍體居然有六千多人,統計不出具體數目,是因為有部分屍體已經分不出完整的一部一部了。超過一比六的死亡率,不管放在後世那個朝代,也足以載入史書了。
但周扁仍然不敢掉以輕心,鞏邑的糧食仍舊在往洛陽搬運,昨天停了一天,今天又繼續起來了,至於洛陽那裏,周扁的王命已經走在了路上,那就是除了成周暫時不動外,其餘洛陽的修補城牆招納新兵依舊繼續。
而就在大勝之後的第二天下午,鞏邑城外出現了一名王室重臣,竟是匆匆趕來的白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