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王。”監甲衝周扁行一禮後轉向眾人。“子黑,大王所居這來福客棧的掌櫃。來福客棧曾是我王室經營的最大場所,除去各項開支和雇傭工人工錢,每月能結餘一千錢左右,是我王室在洛陽的最大收益。”說著便有個中年胖子站起衝周扁行禮。洛陽城中商貿發達,王公貴族權力不大,所以用工還是以雇傭為主,自然是要開工錢,這個周扁早就了解清楚,隻是這客棧看起來不小,這收入怎麼也不多,又還是收入最大的,看來王室也不是很懂生意嘛。
果然聽監甲繼續說道,“蔡直、子魏、李長、杜乙,這四人掌管著另四家小點的客棧,這四家一共加起來月入一千錢。”又是四人站起行禮。
周扁微微點頭,就靠這點收入,王室連個富豪都算不上。
“李叔和申強,各自管著一家糧店,現在糧食生意不景氣,去年年底一結賬,反而一共虧了六百錢。”監甲麵有愧色。這兩人站起行禮也是低著頭。
周扁忙溫聲說道,“不怪諸位,這糧價是由天注定的,有漲有跌,本王身為天子尚不能知,何況你們。隻要忠心為我王室做事,本王自會記在心裏。”那兩人聽了慌忙稱謝。管理之道,有鬆有緊,周扁自然是知道的。
又出聲安慰幾句後,便聽監甲接著道,“這最後一位乃是子不遠,以前經營的是家鐵器店。前麵幾家店都開的時間很長,而這鐵店則是十年前,見鐵器生意紅火才開,剛開時生意還不錯,後來則不行了,去年成了虧錢最大的一家,一年便虧了兩千錢。如今已改為車店,專賣大王所造的寶馬車,卻一舉成為如今王室在洛陽最大的生意。”
嗬嗬,科技永遠都是第一生產力,周扁心中想著,口中卻說,“此寶馬車也是虧了申不法等人,不然也不得如此。如今這車店的生意要好生照看,不得害了招牌。”
這子不遠是個壯年漢子,想是打鐵出身的,說話如同雷鳴一般落地有聲,“大王放心,小的知道,按照大王的吩咐,每輛車都講解了注意事項,也指給客人看了車牌。”這車牌是依周扁的主意刻上去的,作為身份的象征和保修的憑證。
因為是自己親手打造的生意,周扁不免多問了幾聲,“那寶馬車賣的還好不,先買了車的,用著可有有什麼問題的?”
“回大王,這寶馬車每批貨一到便立馬賣完,並不愁賣不出去,隻是若能多生產些就好了。”子不遠老實答道。
“這些車隻是試探一下市場,所以沒有大規模生產,以後看情況本王會考慮的。那這買車的都知道這車子是我王室生產的麼?”依周扁所想,自然是要低調。
果然子不遠說道,“少師大人初來洛陽時,隻說這車是從一個小店鋪買的。並且我這小鐵鋪十年來並沒有人關注,所以應該也沒人知道是王室的產業。”
“如此甚好,還是要注意保密,不要讓外人知道是我王室的產業。不僅這車店,所有的生意都應如此。”周扁已決定,以後做生意都要低調,不打王室旗號,一來是名聲,二來也是有很多事號操作。
監甲等人忙齊聲稱是。
又隨意聊過幾句後,周扁便先行離去,監甲隨即追上。“大王可是對我王室生意不滿麼,老奴常年跑於成周與洛陽之間,仍是有盯不到的地方,還望大王海涵。”
周扁搖搖頭道,“總管大人多想了,能做到如此,本王已心滿了。不過以後有本王親自在此坐鎮,這生意定會好起來的,總管大人不必擔心。倒隻是怕手下有人不服管理,唉,也隻能先用著吧,日後再行選擇。”
監甲點頭連連稱是,不過心裏卻不知在想什麼了。片刻後,隻見其想了想又轉過話頭道,“大王初來洛陽,明日還得早起,有些地方是大王必須去的。”
“哪裏?”周扁不由疑惑了。
“太廟,宗廟和考宮。”監甲躬身說道。提起這幾個字,監甲那模樣竟比往常都更加恭敬,似乎這幾個字代表了神聖和至高無上的權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