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曾師兄的嘴角牽起一抹譏諷,獰笑道:“你不知道?那本霸焰之槍的秘籍一直是景師兄隨身攜帶的,可當他清醒過來之後,秘籍卻是不翼而飛。難道是它長了腳,自己出去透風了?當時在房中伺候景師兄的,就你和於師弟兩人。發現此事之後景師兄要找你們二人質詢,於師弟一叫就到,你卻逃之夭夭!若不是你做賊心虛,你會二話不說就拔腿開溜?”
淩霄心中大震:“齊軒竟然偷了霸焰之槍!這是真的?”
隻聽齊軒囁嚅著道:“曾師兄,此事原是小弟做得不夠周到。隻因小弟突然想起,過幾日便是家父六十大壽,一時情急,所以就沒顧得上跟宗門請假,導致……”
“呸,你這話騙鬼去吧,別以為就你一個聰明!廢話少說,交出霸焰之槍,跟我回宗門領罪,到時候我再幫你想一個體麵的說法,然後去跟景師兄求求情,說不定你還可以得到寬大處理!”
“哈哈哈……”齊軒突然捧腹大笑起來,看那樣子似乎都要喘不過氣,好似聽到了什麼極其不可思議、極其荒謬的笑料一般。
曾師兄臉色一青:“齊軒,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曾慶生,拉倒吧!你那套騙小孩兒的把戲,對少爺我沒用!喏,這裏我也將你的話原樣奉還,還加上一個景恬,別以為就你們聰明,別人都是傻瓜!景恬剛剛一醒,就把你這個狗腿子叫進去密謀半天,你出來以後馬上就開始重新安排值守,卻獨獨將我排除在外,甚至連晚上舉行的新弟子聯誼也不讓我參加了。而且,從那時開始,所有師兄見了我都跟看待一個死人一樣……這算什麼?哼,這樣都還不知道你們兩個王八蛋想要對我下手,老子以前就算白混了!不跑?孫子才不跑呢!”
說到這裏,齊軒突然退後一步,口氣強硬地道:“大家都是光棍兒,那老子就跟你挑明了說吧!沒錯,秘籍就是我拿的,但被藏在了一個隻有我才知道的地方!你要想拿回去,先放老子走,三日後自會有人來告訴你秘籍的存放地點!”
“你……哈哈哈……”聽了這話,曾慶書頓時也狂笑起來,邊笑還邊用手指著齊軒,不住點點。
齊軒臉色一變:“怎麼,你不信?”
好半晌,曾慶書才消停了下來,還伸手揩了揩眼角,似乎那裏剛才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他歎道:“齊軒,我看你是演義野史這類的狗屁雜書看傻了,還跟我玩這一套。算了,懶得跟你廢話,老子直接廢掉你,然後自己從你身上搜吧,到時看你還敢不敢跟老子胡扯!”說到這裏,他一邊警惕地注視著齊軒,以防對方發動猝然反擊,一邊慢慢地向前逼了過去。
齊軒的臉色越來越白,正要說話,驀然像是見了鬼似的,嘴巴大張,一對眼珠瞪得溜圓,一臉驚駭欲絕的神情。
曾慶書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回頭,轉念卻又生生忍住,哈哈大笑道:“齊軒,你這種聲東擊西的伎倆,早就……”
突然之間,他從頭到腳,視線所及全是一片極其刺目的紅光,身上隨即感到一陣鑽心的熾熱灼痛,宛如置身熔爐。
“不好!”
曾慶書就是再遲鈍,現在也知道是真的有事了。隻不過,他剛剛才有一點防範的意識,渾身就轟的一下洶洶燃燒起來,都來不及叫上一聲,眨眼間就被一團從天而降的大火燒成了灰燼。
齊軒剛才看得清清楚楚,就在曾慶書準備對自己動手之際,一個紫紅臉龐的壯漢,有如幽靈一般地從其身後飄了出來,將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球,狠狠地砸到了曾慶書的腦袋上,把這個剛才還是氣勢洶洶的煞星,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堆白灰。
這個壯漢自然便是淩霄的化身了。他剛才把兩人交惡的來龍去脈聽得清清楚楚,本來沒想管這齊軒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兒。不曾想他無意聽到,齊軒居然是偷了霸焰之槍秘籍逃出來的,這一下,就不能不讓他砰然心動了。
霸焰之槍的威力他是親自見識過的,如果現在能把這個靈技搞到手,那等於是為自己又平添了一道強而有力的保障,而自己所要付出的成本卻是幾近於無!這樣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
想到這裏,他毫不猶豫地斷然出手,用淩小寶給他的那個天火陣,直接把曾慶書一瞬即秒!然後,他將冷冷的目光,投注到了地上抖得像是篩糠一樣的齊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