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便是大喝一聲:“堂哥好酒量!”

沈知行“哈哈”笑道:“與人談生意煉出來了,今日必要讓各位大人喝得盡興!”

他如此一說,立刻激起席間眾人的好勝心,定要當那最後一個坐著的人。

在他們心中,沈逾白病弱,是沾不得酒的,那就用水替代。

沈逾白喝得一肚子水時,桌子上除了沈鴻業,其他人都趴下。

沈鴻業提了提腰帶,頗為得意地掃向醉了的眾人:“論讀書做官,我自是比不得你們,論喝酒?你們加在一塊兒也不如我!”

轉頭又看向四周,臉上頗為嫌棄:“我說逾白,你都是四品官了,怎麼還能住又小又破的宅子?我在瑞安街有套四進的宅子,明兒你就跟三嬸搬過去!”

沈逾白:“我與娘不過兩人,再加王虎也才三人,住那麼大的宅院光灑掃都費力。”

沈鴻業提著酒壺歪歪扭扭走到沈逾白身邊,胳膊就搭在沈逾白肩膀上,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有我在,還能讓你們幹灑掃宅院的活?明兒我就給你買四五十個下人,將你們伺候得舒舒服服。你們過得如此清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堂哥我虐待你。”

沈逾白閉了眼皮,再睜開看向他:“你究竟有多少家底了?”

“不多不多,在京城也就三家酒樓七八間鋪子,外加三座宅院。在其他處還有幾個莊子,有個幾十間鋪子……”

沈鴻業掰著手指頭數了會兒,就不耐煩地擺擺手:“記不清了,反正銀子不少,逾白你莫要過得這般淒苦,哥哥有錢,你那破馬車也不用坐了,回頭哥哥給你買個大的!”

沈逾白:“……你是挺有錢的。”

短短三年多,他竟能將生意做到京城,說句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沈鴻業卻嗤笑一聲:“賺錢有何用?我行了商,在京中連大宅院都不可住,穿用之度都不可越矩。若我能有你的才智,考得上功名,也可入朝為官,到時就不是滿身銅臭的商人。”

仰頭,將酒壺中的酒直接倒入嘴裏。

沈逾白一把奪過酒壺,將其放在桌上:“莫要再喝了。”

沈鴻業雙眼有些迷糊,站了片刻,才抓住沈逾白的肩膀:“逾白你就好好用哥哥的錢享受,朝廷既還未派官,你就拿著大把銀子去打點,我就不信錢不能幫你買個好官!”

沈逾白就靜靜看著他,看得沈鴻業住了嘴,看得沈鴻業將頭擱在沈逾白肩膀哭噎:“我也想考科舉,我想當秀才,想當舉人……我想入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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