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不可救藥!”陸景源終於忍不住了,他的憤怒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帶著絕對的殺傷力,似乎隔著電話就要把這個女人活活燒死一般,“你知道嗎?我上個月剛跟我們省的一家廣告公司簽了全省的代理合同,你這樣做讓我違反了合同的約定,我要給人家2倍的違約金,2倍,你知道是多少錢嗎?220萬!”
“我又不知道,你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這怪我嗎?”兩百多萬畢竟不是小數目,鞏玉娜也慌了,驚慌的她連發恨的底氣都沒有了,隻有戰戰兢兢,二百二十萬,足可以讓自己帶著孩子和老公一起去跳樓自盡。
“我不是說過,你管好圖片社和孩子就好了,其他不用你操心!你偏偏要自作聰明,自以為是,這下好了,你很了不起了吧?啊?”岩漿繼續噴發,路景源的聲音如怒吼的獅子一般,針的鞏玉娜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哎呀,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啊?”她哀求著,表現著自己的軟弱,好讓丈夫的怒火消散一點。
“你給你的客戶發貨了嗎?”
“還沒有。”
“立即停止合作!”
“可是我要承擔違約金啊!我跟人家簽的合同也通過公正了啊,賴不掉的。”
“那你就賠償人家。”陸景源語重心長的說,“你的賠償金跟我的兩百萬比起來又算什麼!”
“那也要10多萬呢……”
“賠吧賠吧,人家把你的合同都複印後給我寄來了。”路景源的咆哮變成了長歎,他哀歎,每次在關鍵的時刻,總是忘了老婆這個精力充沛的女人,她似乎跟自己是天生的冤家,每每在自己最關鍵的時候,伸出一隻腳,往自己的腿窩裏狠狠地踹一下,而每一次踹這一下,自己就會傷一段時間。
“那……”
陸景源掛掉電話,除了問問孩子他早就跟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北京的冬天,天空中又飄起了雪花,今年的雪真的很多,每隔幾天,便會下一場,讓這個冬天特別的寒冷。
雅軒裝飾公司秘書室,紅紅耐心禮貌的告訴對方總經理出國了,有事情請對方過一點時間再來電話,掛了電話,紅紅對剛進門的白輕揚叫了一聲:“白總!”
“有事?”白輕揚停下腳步。
“又是北京來的電話,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啊?”
“這是老大的命令,你就執行吧。”白輕揚神秘的一笑,“老大過來了嗎?”
“來了,沒吃早點,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塊蛋糕便又走了,好像是做瑜伽去了。老大這幾天心情不好啊。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嗬嗬,哎,姐夫他爸媽來了,還帶著一個孩子,你說老大能睡好覺嗎?她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說是去做瑜伽,估計是找個清淨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對了,叫會計明天把財務的帳給老大看看,該老大簽字的,趁她現在有時間也一定簽了。別等幾天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