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聽力極佳，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淒涼。
握著的拳頭不自覺的更緊了緊。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陳軒剛進到教室見到同學們興奮中隱隱有些期待，也就恍然了。經過兩天的批閱整理，成績單恐怕今天就能宣布了。
陳軒來到座位上，滿腦子都是二師父蕭索的背影，落寞的話語，他的病，陳軒治不了。他是個中醫，卻不是神醫。他能治病，卻不能治老師的病。那是傷，傷上添傷，傷及內裏。
李默然來到陳軒身前，看到他的神情，認為他是在擔心賭約的事情，眉頭微微一簇，她同樣不希望陳軒回到高一，關切的問道：“沒信心嗎？”
陳軒恍然回神。
看到李默然，陳軒心裏升起一股暖意。卻又是想到了已經發生夫妻之實的柳青青，這讓陳軒很是頭大煩惱。
陳軒笑笑，抓著柳青青的柔軟滑#膩的手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解釋道：“我是在考慮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
“嗯。”陳軒點頭：“我需要時間來強大自己。希望時間夠用！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李默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上課鈴聲響起。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季湘來到教室，匆匆掃了一眼班裏的學生，看到陳軒時，心裏莫名有些慌張，看到陳軒似笑非笑的表情，季湘便又想到了那一吻。
初吻。
難忘又羞於啟齒。
季湘性格淡漠，很少對什麼事情上心，但那一吻卻在她腦海中浮現了一次又一次，回憶了一遍又一遍，她想忘掉，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總是在不經意間，莫名其妙的想起，久久揮之不去。
季湘走上講台。
同學們自覺的安靜下來。
季湘的臉色有些複雜，因為手裏拿著的那一張成績單。
“這次模擬考試，我們班平均成績位列第一。”季湘開門見山的說道：“當然，也有個別同學的卷子慘不忍睹。”
同學們笑。
他們以為她說的是陳軒。兩年沒來上課，還能不慘不忍睹？！
“我想大家更關心的是前十名的成績。當然，或許是因為我與某一位同學的賭約。”季湘幹脆利落的說道：“下麵我宣布前十名名單以及成績，希望同學們向這十名同學學習，再接再厲，爭取高考榜上有名，也算對得起自己三年來的努力。”
同學們很是期待，靜靜等待著季湘的宣讀。
“李默然，691分。”季湘說道：“也是咱們級部的第一名。”
陳軒一笑，還真是學霸啊。
“王冬，655分。”
“……”
“陳軒，596分。”季湘聲音依然淡漠，說道：“位列第九。”
同學們一片嘩然。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
“準是抄的！”另一人作出了推測：“或者李默然傳給他的答案。”
“就是，兩年沒來上課，怎麼可能考這麼好！”
“怪不得跟李默然走的這麼近，原來是為了考試抄答案啊……”
“……”
“王士娟，589分。”
本來擠入全班前十，可能王士娟會很高興，但現在，她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王士娟拍案而起，大聲說道：“老師，我懷疑陳軒作弊！”
整個教室為之一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