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語文。
這也是陳軒最為熟悉最有把握的一門課程,由於他生在中醫世家的緣故,從小便對國學感興趣,從小學開始,陳軒的語文成績就一直名列前茅,而且經過這幾天的記憶,他已經將高中所有課程記於腦中,所以,答卷如行雲流水一般,毫無阻礙。
作文是以愛為題寫一篇文章,陳軒想到了兩年了的遭遇,想到了飽受磨難的母親,心中感情猶如泉湧,落筆生花如有神助,洋洋灑灑千餘字躍然紙上。
當陳軒起身交卷時,其他人或是忘記了一句古詩詞,或是對作文毫無頭緒,或許記混了幾個重要作者的名字,依然抓耳撓腮,埋頭思考,像那熱鍋上的螞蟻。
中場休息二十分鍾,第二場英語便開考了。
連續兩天,大家都在緊張的氣憤中度過,學霸說我最後一道大題沒做,學沫問,最後還有題?還有一位學渣,得,上場考的物理啊?我以為化學呢……
大家在討論這些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的看向陳軒。眼神或興奮或鄙夷或幸災樂禍,唯有李默然每次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擔憂。因為陳軒這兩天來的每場考試都是第一個交卷,這在別人看來,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考試之後趕上周末,所以學校決定放假兩天。
這天中午,陳軒從濱湖廣場回來,先是去市區轉了轉,買了些東西,便向醫院趕去。
來到醫院,陳軒輕車熟路的走到病房,卻見柳青青一臉傷心難過神色,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的痕跡。眼神飄忽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軒將手裏的東西放到床頭桌上,問道:“青姐,你怎麼了?”
柳青青回過神來,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聲不滿的喝聲在病房外響起:“青青,他是誰?”
陳軒錯愕的抬頭看去,隻見病房門口站著一位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男子上身穿著醫生白大褂,裏麵是一件淡藍色襯衣,五官分明,麵目俊秀,帶著一股子成功男士的成熟氣質。再看這一身打扮,便知道這人是泰城中醫院的醫生了。
聽到他對柳青青的稱呼與問話,陳軒猜測這人很可能就是柳青青的男朋友。
“金銘俊,你還有臉來,滾!”柳青青喝罵道。俏臉含霜,臉色鐵青。
“青青,你也要理解我嘛。”金銘俊哀求的說道:“我這不是為了咱們的將來嘛,隻有我升職為副主任醫師,那……”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這個衣冠禽獸!”柳青青氣的牙齒打顫,渾身顫抖。
“青青……”金銘俊急聲說道:“你不要這麼絕情嘛。”
“她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一聲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在金銘俊身後響起。
一個女人出現在他身後,準確的說,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女人頭發高高盤起,露出雪白的脖頸,一條看上去普通的銀色項鏈銀光閃閃,卻蓋不住女人完美無暇的皮膚。女人身穿白色連衣裙,像極了一株聖潔的蓮花,五官精致,臉色冰冷。眼神也冷的駭人。與季湘有些相似,但又相差十萬八千裏,如果說季湘是淡漠,對一切事情極為冷淡。那這個女人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冷。是那種看她一眼便像是看到深冬嚴寒,像是掉進了千年冰窟。雖然現在是夏天,但陳軒看到女人的眼神依然感覺到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