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昊胸口的槍傷已經恢複,他有真元護體,又修練了巫祖之軀,肉身強大,普通傷害恢複得很快。
在街邊小店吃了早餐,去服裝店隨便買了件衣服換上,他的衣服沾了血,血跡暗紅晶瑩,普通人也認不出是血液,隻以為是什麼塗料,隨後打車去了柳湖莊。
早晨明媚的陽光,朦朧的白霧彌漫,柳河的清爽涼風掠過,讓人神清氣爽,周昊好久沒來柳湖莊了,心緒有點複雜,或許因為他是孤兒的緣故,心裏對某些情感特別的脆弱。
靠近了趙羽菲的小院,周昊收斂著氣機,小心的潛伏觀察,感知附近的動靜,他可不想被九處圍攻,目光透過霧氣,看見一輛賓利豪車停在門外,一個穿著西裝襯衣,英俊帥氣,臉上帶著迷人微笑的年輕男人從車裏下來,周昊認識這人,是劉翰林。
劉翰林進入了小院,片刻之後,劉翰林和秦奕萱一起出來了。
秦奕萱今天穿著一件橙色的毛絨外衣,柔順的波浪卷發披肩,媚眼清秀,明眸靚麗,下身搭配一件百褶短裙緊裹翹臀,黑色的打底褲,勾勒出修長纖柔的美腿,腳下踩著鑲銀邊的高跟長筒靴,手裏擰著精致女包,時尚簡約,華美優雅,盡顯都市白富美的氣息。
兩人一起閑聊著什麼,劉翰林從車裏拿出一束玫瑰,秦奕萱微笑著捧在手裏,俊男美女,玫瑰鮮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羨煞旁人。
隨後兩人上了車,出了小院去學校,這段時間裏,劉翰林每天都來接的秦奕萱上班,還送玫瑰鮮花。
周昊看著這一幕,躲在路邊的樹後,賓利豪車從身邊經過,在朦朧的霧氣裏遠去,他心裏莫名的不是滋味,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
他突然覺得,和秦奕萱老師的生活好遙遠,就像坐在豪車裏的白富美,時尚範兒的華麗,玫瑰曖昧的格調,英俊帥氣的男友,而他就站在路邊,傻愣愣的仰望,一層透明的玻璃車窗,卻像殘酷的相隔了兩個世界。
他突然也好想有自己的豪車,也想穿得帥氣高雅,也想過著華麗體麵的生活,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觸碰到秦奕萱老師的世界。
良久之後,周昊才回過神來,自嘲地笑了笑,抬手一揮,空間玄紋波動,身影遁入虛空消失不見,空遁穿梭,往趙羽菲的小院去了。
小院裏,依然還是老樣子,青石鋪地,四周花草樹木,擺放著幾尊石鎖,原本的銅人已經徹底打壞了,換成了鋼人,鋼人身上標注了人體的經脈穴位,被打出了拳掌凹印。
趙羽菲身著一襲潔白寬鬆的練功服,烏黑柔順的秀發挽在頭上,容貌絕美俏麗,雙眸微閉,媚眼的柔細如劍鋒流線,英姿迫人,身材高挑性感,比例堪稱完美,酥胸豐滿挺立,柔腰盈盈一握,香臀圓潤翹起,美腿修長筆直,隨意站在小院裏,自有一股傲然之氣。
送走了秦奕萱去學校,她一個人正在練功,站著金剛伏魔功的樁架子,兩腳踏地,猶如老樹盤根,傲立大地,不動如山,背脊挺得如劍如槍,坐跨下沉,頂天立地,一手結金剛印,一手結伏魔印,雙眸怒視前方,眼神炯炯如火,猶如一尊佛門的金剛菩薩。
仔細一看,趙羽菲的樁功看似一動不動,卻又好像關節在顫抖,青筋跳動,猶如弓弦一樣輕顫,幅度微小,頻率卻非常快,顫動骨骼,勁力透入骨髓,發出流水洗滌一樣的聲音,
脖子揚起,向上抬頭,呼吸吐納,像一隻靈龜吞入日月精華,吞起入腹,牽動五髒六腑,吐出的廢氣凝練成一股,吹開霧氣,射得老遠,這是周昊傳授她的靈龜養息術,已經被她融入自身武功。
吐息的同時,全身毛孔舒張,暗勁入化,熱騰騰的汗液化為了氣體散發,涼颼颼的溫度,讓熱氣凝成的白煙,一縷縷向上蒸騰,顯得特別清晰,頭頂白煙嫋嫋,頗有幾分神秘的韻味。
周昊藏身虛空,見到這一幕,忍不住詫異驚訝,趙羽菲已經回歸先天,猶如回到了出身之前在母親腹裏的狀態,以武塑體,易筋洗髓,脫胎換骨,體質飛躍了一個台階。
沒想到如今這個年代,還有人把武功練到如此境界,而趙羽菲的體質強大,堪比古代人,已經完全媲美古代那些手持百斤重的武器,舞出影花,潑水不進的絕頂高手,這是世俗武功的極限。
不過現在武功再高也沒用,擋不住槍炮,也沒有玄門修士的玄妙變化,武不入聖,終究是凡俗。
周昊開啟通靈之眼,眼前瞬即閃過一摸畫卷,肉眼不可見的氣血,蒸騰起二三十米高,像熊熊烈火,至剛至陽,鬼邪繞道,當他想要看得更深處時,突然一縷神秘力量湧出,化為一隻神鳥衝天而起,尊貴無比,是趙羽菲的鳳鸞之氣,萬邪不侵,不被任何邪法窺視,通靈畫麵隨之破碎。
“嗯?”趙羽菲似乎有所感應,美眸一凝,柔細的媚眼如劍鋒流線一樣銳利,收功斂氣,看向虛空了,厲聲喝道,“是什麼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