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芊芊玉手,手指修長纖柔,白皙光潔的肌膚,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輕輕地撫摸過紙張,是正宗的宣紙,年代約為民國時期,這筆跡她也非常熟悉。
“是齊白石的真跡,不錯。”南宮玉瑤點了點頭,算是滿意這幅畫。
“南宮小姐的眼光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周昊讚歎說道。
“齊白石是近代著名的大師,曾在街頭賣畫維持生計,作品很多,風格明朗,並不難認。”南宮玉瑤說道,“可惜這幅畫沒提名,也沒印章,篇幅也較小,收藏價值大跌了。”
“額!大跌了,那就不值錢了。”周昊有點鬱悶了,感情是白忙活一場。
看著周昊的表情,南宮玉瑤卻是略微一怔,這小家夥完全不懂行麼,還想做古玩生意,連基本的市場行情都不知道,說道,“齊白石大師的作品雖多,但流傳下來的珍品卻很少,在古玩界,有拍賣神話之稱,如果這畫有提名和印章,價值接近千萬,但沒有,價值大跌,也在一百萬左右。”
“一百萬,這麼多!”聽到這話,周昊忍不住驚喜了,這畫竟然這麼值錢。
“市場估價,是以其它類似作品的拍賣價作為參照,但拍賣價通常是最大值,圈子內的實價隻能折算三分之二,也就是六十多萬。”南宮玉瑤頓了頓,優雅地喝了小口香茶,說道,“古玩會所收購,按在規矩,實價折去一半。”
“呃……”周昊愣了,先折去三分之一,再折去一半,這古玩會所太黑了!
看著周昊無知的表情,像是她在坑騙小孩似的,南宮玉瑤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和完全不懂行的小朋友談生意,確實有點疼痛。
蔡紋嫣也鄙視了周昊一眼,這家夥太沒見識了,完全是個鄉下小民,無奈地說道,“古玩會所不同於古玩街,每一件賣出的古玩都要保障是真品,負責權威鑒定,承擔贗品風險,資金積壓,市場推銷,人員服務等等,不賺錢怎麼維持營業。”
“嗯,好像說得也對啊!”周昊不懂做生意這一套,不過仔細想想,如果做生意不賺錢,誰來做呢,“南宮小姐,這畫賣了,多少錢你看著給。”
“就三十萬。”南宮玉瑤笑著說道,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家夥根本就不是在談生意,對金錢和價值完全沒概念,說多少就是多少,如果遇到一個黑心的主兒,估計會被榨幹油水。
“三十萬也不錯!”周昊小臉微笑,他掏成六萬塊,賺了二十四萬,比他幫人辦喪事強多了,“還有這硯台,南宮小姐你看看。”
又把硯台遞過去,南宮玉瑤仔細一看,卻略微疑惑了,這硯台有異獸浮雕,樣式精美,神韻威嚴,約莫為宋代的樣式,石材的質地細膩,墨跡滲透了內部,是古人使用的真品,不過這硯台的色澤頗為古怪,石材裏透著暗紅,與墨跡混合,有點像幹涸的血跡。
“血跡!”想到這裏,南宮玉瑤不由得眼前一亮,腦海裏浮現出古玩書籍的記載,古代有一種愛好書法癡狂的人,為了追求人書合一的境界,用自己的血液磨墨,久而久之,硯台就被血氣滲透了,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奇異古玩。
“這硯台是古代文人用自己的血液磨墨,血氣滲透,應該比較值錢吧。”周昊說道。
“你也看出了,這是以血磨墨的硯台?”南宮玉瑤略微詫異,這種奇異的古玩,一般人可認不準,但這小家夥年紀輕輕,並且完全不懂行,卻能認出來,真是個怪才!
“認出這硯台,很難麼?”周昊反而是愣了愣,貌似他一眼就看出了,血跡很好認,他見得多了。
“額!好吧,這不難!”南宮玉瑤一陣無語,這小家夥的思維,和普通人不在一條線上。
蔡紋嫣見到這一幕,嬌俏的瓜子臉微笑,終於有點小小的炫耀感了,自己的小男人厲害,讓南宮玉瑤都詫異了,女人攀比炫耀的東西無非三樣,一是容貌身材,二是身家財產,三就是男人。
“這硯台能值多少錢?”周昊問道,這才是他關心的為題。
“硯台是最近幾年才興起的古玩,市場實價都在二三十萬左右,不過你這方硯台頗為奇特,價值至少是大眾貨的六七倍以上,約莫兩百萬。”南宮玉瑤說道,優秀的古玩眼光,對價值的評估非常睿智,“我收購這方硯台,市場實價折去一半,一百萬如何?”
“嗬嗬,一百萬賣了。”周昊樂了,這是他第一次賺到一百萬,以前坑過楚天一百萬,坑過沐成名兩百萬,但這次的意義不同,是他自己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