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華國的一線大都市,繁榮喧囂,奢華光鮮,夜晚的洛城,五彩的燈光通明,更有幾分朦朧夢幻的韻味。
沐婉琪駕駛著蘭博基尼,徑直前往洛城的人民醫院,現在是晚上深夜,醫院已經下班,顯得很安靜,隻有值班室裏有人。
找到值班室的護士,帶著沐婉琪和周昊過去,這是加護病房,每天限製了探病時間,現在隻能透過門上的玻璃打量裏麵。
蔡紋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美眸微閉,昏迷不醒,全身肌膚灰白無血,嬌美端麗的臉頰消瘦虛弱,完全依靠液體和氧氣維持生命。
看到這一幕,周昊心裏莫名的惆悵複雜,這溫婉嫵媚,高不可攀的美少婦,此刻也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又想到蔡紋嫣的人生際遇,雖然出身名門,卻成了寡婦,現在還被當成利益爭奪的犧牲品,突然讓他有種伊人憔悴,心生同情的感覺。
“我什麼時候也變得多愁善感了!”周昊心裏苦笑,越接觸人情世故,越感覺泥足深陷。
“周昊,紋嫣姐的狀況如何?”沐婉琪問道。
“情況很糟糕,不過暫時並無生命危險。”周昊歎息說道,“對了,蔡紋嫣躺在醫院,沒親人來照顧麼?”
“爺爺去世,沐氏家族徹底大亂,蔡家忙著和我爸聯手,對抗沐春名一係,哪裏有空來醫院照顧人。”沐婉琪淡淡地說道,語氣裏頗有幾分不滿,“不過這裏是加護病房,住一天就是幾萬塊,護士照顧得也挺好。”
“你們都那麼有錢了,鬥來鬥去有意思嗎?讓親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實在讓人心寒。”周昊作為一個普通學生,難以理解這些人的心思。
“在大家族裏,親情很淡薄!”沐婉琪自嘲的笑了笑。
“能讓蔡紋嫣轉移到普通病房麼,我才方便施術解毒。”周昊說道,心裏更多了幾分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蔡紋嫣也不會中毒,他覺得自己應該對蔡紋嫣負責。
“紋嫣姐現在的狀況,醫院是不會同意的。”沐婉琪歎氣說道,“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在規定的時間內進入病房。”
“嗯,這樣也好。”周昊點了點頭。
事情說定,兩人出了醫院,去了沐婉琪的那裏,沐婉琪住在城郊的美芙雅苑,美芙雅苑是洛城最高端的住宅區之一,裏麵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沐婉琪的蘭博基尼徑直進入美芙雅苑,站崗的保安還抬手敬禮。
兩人下車,進入一棟別墅,屋裏布置得非常文雅,多以書畫等藝術品為主,沒有那種奢侈華麗的氣息,而是一種古老文藝的底蘊,遠離世俗的喧囂。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感覺還不錯吧。”沐婉琪微笑說道,恬靜淡雅的臉上略微泛著一抹紅暈,這是她第一次帶男生回來,心裏難免會有幾分緊張。
“嗯,感覺很好。”周昊點了點頭,心裏也忍不住小小的激動,這裏就是學姐生活的地方,他似乎覺得終於走進了學姐的生活。
“現在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晚安!”帶著周昊去客房,沐婉琪微笑著回了自己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餐,兩人徑直去了醫院。
白天的醫院非常熱鬧喧囂,看病的人幾乎都要排隊,進入住院部,走廊裏上也來來往往都是人。
周昊和沐婉琪找到專職負責的護士,來到加護病房,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醫生正在給蔡紋嫣做檢查,這老醫生看上去已經六七十歲,但童顏鶴發,目光清明,炯炯有神,顯然對養生之術頗有成就。
老醫生的旁邊,還站著幾個中年的醫生,談論著病情。
“司徒先生,您老檢查出了什麼?”一個中年醫生恭敬地問道,蔡紋嫣是娛樂圈的名模,也是洛城的當紅名媛,身後蔡家是有錢有勢的豪門,現在又嫁入了沐氏,他們可不敢有絲毫怠慢。
但蔡紋嫣身中奇毒,他們查閱了打量醫學資料也毫無頭緒,最終把司徒承請過來,司徒承是老一輩的中醫,資曆非常深厚,見多識廣,妙手回春,洛城裏很多大人物都排隊約見司徒承,有病治病,無病養生,現在這社會就流行這一套。
“是屍毒!”司徒承認出了毒素,心裏瞬即閃過諸多思緒,臉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毒素已經滲入骨髓,最多撐不過三天,讓沐氏準備後事吧。”
幾人聽到這話,都是一愣,既然司徒承都說沒救了,那就已經等於是下了死亡宣判,可憐蔡紋嫣生得如此完美照人,卻終究伊人憔悴,看得連他們都覺得惋惜。
司徒承等人出了病房,正巧與周昊和沐婉琪碰麵,沐婉琪禮貌的招呼道,“司徒先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