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胖子,他一直都針對我,這此選鎮長,肯定是他請了邪人暗算我,剛才他進屋的時候,看著旁邊的鬼壇子,臉色就不對勁。”劉勝忠小聲說道。
“額!這和我沒什麼關係吧,是你們的爭鬥。”周昊愣了愣,作為一個學生,對這些勾心鬥角的事還沒什麼概念,此刻隻想快點閃人,免得被派出所抓去拘留,“超度已經完了,其它俗禮可以免了,直接把遺體送到殯儀館,我還是收拾東西回去。”
“周道長,都聽你的,但你可不能走啊。”劉勝忠急忙說道,“田國軍這次暗算沒成功,肯定還會暗算,周道長走了,我該怎麼辦。”
“這……”周昊猶豫了,他隻是賺點小錢養家糊口,可不想惹麻煩。
劉勝忠趕緊去了旁邊的房間,接著就提著一個袋子過來,塞進周昊懷裏,“周道長,這裏十萬塊,都是感謝費。”
“十萬塊!”周昊一驚,下意識地抱緊了袋子,打開一看,票子整齊的疊著,沉甸甸的,頓時讓他的心跳加速,錢,好多錢!
“周道長,你救救我們家,事後一定重謝。”劉勝忠也豁出去了,這十萬塊對他來說也不是小數,但命都沒了,要錢何用。
“這這……”周昊趕緊回過神來,如果他得到這一筆錢,生活和修煉都不用愁了,心裏一橫,富貴險中求,“好,如果你們家再遇到邪事,我一定幫忙。”
“多謝周道長。”劉勝忠趕緊道謝,“周道長你先歇著,我去聯係殯儀館,把母親的遺體送過去。”
劉勝忠快速去安排,忙裏忙外的,把遺體送去殯儀館,天色已經黑了。
吃過晚飯,周昊收拾起喪事器具,牛頭和鬼壇子也綁上,還打包了兩大塊牛肉,正是被宰的那頭牛,又把王嬸家的電話留下,讓劉勝忠有事就打電話找他,然後就回家去了。
卻是另一邊,偏僻的鄉野,破舊的瓦房,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是田國軍,惴惴不安地坐著,播放著靈堂的視頻。
田國軍的旁邊,是一個穿著髒亂衣服的老婆婆,因常年和鬼神打交道,卻沒得到合理的調養,死喪之氣侵蝕,氣血衰敗,顯得很蒼老,亂糟糟的頭發,滿臉皺紋,背脊佝僂,枯瘦如柴,兩眼渾濁,乍一眼看上去,仿佛鬼一般陰森。
“孟神婆,這就是你的鬼壇子,聽說是被一個小子挖出來的,剛才我接到電話,這小子還把鬼壇子也帶了回去。”田國軍指著視頻,小心地說道。
他是聽老人介紹,才找到這位神婆,果然非常厲害,能請動鬼神,把劉勝忠家裏弄得不太平,差點就把劉勝忠弄死,可惜這突然冒出個小道士,把神婆的法術破了,他得到消息,立刻趕去查看,卻沒看到那個小道士,否則定要當場抓住送進派出所。
“小兔崽子也有些門道,敢收走老婆子的寶貝,老婆子要把他做成冥土,不得好死,嘎嘎。”孟神婆一陣怪笑,陰森的臉上凶光畢露。
“孟神婆,你什麼時候動身,鎮上的選舉快要到了,一定要弄死劉勝忠。”田國軍說道。
“老婆子供奉的神都被收走,隻能去師兄那裏請一尊大神,但這請神的費用……”孟神婆眼裏貪婪,做這一行生意的人,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田國軍趕緊掏出一疊票子,五萬塊,心裏那個痛啊,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劉勝忠,他已經付出十萬塊,現在出了岔子,又得加錢。
“才五萬?老婆子損失了寶貝,這隻能算賠償,在師兄那裏請一尊大神,費用可是非常高的。”孟神婆得了錢,心裏卻有著自己的算計,她的五鬼壇子,都是挖墳盜取屍體製成,還在費心費力的供奉鬼神,花了她很多心血,絕對要搶回來。
但除了這鬼壇子,她也沒別的手段,隻得向師兄請一尊大神,可這費用卻非常昂貴,田國軍理所當然就成了冤大頭。
“神婆放心,這錢該我出。”田國軍臉上微笑,心裏卻在流血,暗罵這死老太婆。
明朗的夜空,周昊視力清晰,健步如飛,懷裏緊緊捂錢,生怕一不小心就飛了,迫不及待想回家,不知秦奕萱老師回洛城了麼,他很想把賺錢的消息和秦老師一起分享,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桶金。
先去了王嬸家,老兩口正在吃飯,周昊留下一塊牛肉,急匆匆就跑回家,但屋裏黑燈瞎火,安靜如常,秦奕萱早已離去。
推開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周昊心裏也莫名的空蕩,失望的歎了歎氣,秦老師果然已經回去了,賺錢的喜悅瞬即被衝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