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幾位果敢的女同誌毫不猶豫地戴上了婦聯的紅袖章,如同出征的戰士一般,風風火火地朝著院子直奔而去。
一路上,她們腳步匆匆,心中燃燒著正義的怒火。
而此刻,全然不知大禍臨頭的許大茂正獨自待在家中。
他一臉愁苦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要借此消解內心的煩悶與憂愁。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妻子婁小娥堅決要跟他離婚的事情。
許大茂心裏暗自思忖著:婁小娥這回看來是鐵了心要離開我啊,即便我當下能夠勉強拒絕她的要求,但日後恐怕也會麻煩不斷。
更何況,如果不是忌憚嶽父的權勢以及可能對自己采取的報複手段,特別是像今天這般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直接降級處理,他早就點頭答應離婚了。
畢竟他如今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完全有機再找一個,然後生下一個虎頭虎腦的大胖小子。
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共享天倫之樂的生活,豈不是美滋滋的。
一想到這些美好的畫麵,許大茂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他情不自禁地長長歎息一聲,然後抬起頭來,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酒杯內的美酒一飲而盡。
那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一路流淌而下,仿佛也帶走了他心中的些許煩悶與憂愁。
就在這時,原本安安靜靜待在院子裏的三大爺不經意間瞥見了從院門處氣勢洶洶地衝進一群大媽來。
隻見她們行色匆匆,一個個麵露嚴肅之色,似乎有著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三大爺見狀,心中好奇不已,連忙站起身來,急匆匆地朝著那群大媽跑去,想要弄清楚她們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然而,當他跑到近前,看清了這群大媽袖子上佩戴的袖章時,整個人瞬間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蔫兒了。
原來,那些袖章上清清楚楚地印著“街道辦”和“婦聯”幾個大字。
麵對這樣的陣仗,向來精明算計的三大爺一下子就變得膽小如鼠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別提開口詢問了。於
是乎,他隻得灰溜溜地轉身回到自己的椅子旁,乖乖坐下,眼睛卻一刻不停地盯著那群大媽,心裏暗自琢磨著:看這架勢,肯定是有啥大事發生,且看看她們到底要在咱們這院子裏搞出什麼名堂來。
而此時此刻,這幾位大媽經過一番四處打聽之後,終於得知了許大茂居住在這個院子的後院。
既然已經確定了目標所在之處,她們自然也就不再耽擱時間,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直奔後院而去。
不多時,這群大媽便來到了許大茂家門前,二話不說,抬手便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那聲音在寂靜的小院裏顯得格外響亮,仿佛要把整個房子都給震塌似的。
此刻,屋內的許大茂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手中握著酒杯,時不時仰頭一飲而盡。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沉重的敲門聲突然傳來,毫無防備的他被嚇了一跳,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惱怒。原本就因為一些煩心事而心煩意亂的他,此刻更是覺得這敲門聲如同催命符一般令人煩躁不堪。
那敲門聲越來越響,仿佛要把門砸破似的,許大茂再也無法忍受,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桌上,怒聲吼道:“誰呀?大晚上的敲什麼敲!有完沒完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氣勢洶洶地朝著門口走去。
當他走到門前時,毫不猶豫地一把拉開大門,準備看看究竟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敢如此放肆地打擾他喝酒的雅興。隻見門外站著一群大媽,個個神色嚴肅,目光緊盯著許大茂。
剛剛還怒火衝天的許大茂,在看清來人後,瞬間愣在了原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強裝鎮定地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問道:“你們是誰啊?來找我幹嘛?”盡管語氣依然不善,但明顯已經收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