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當他得知自己的工資竟然一落千丈,降至曆史最低點時,心中更是充滿了憤懣與無奈。
現在每個月能到手的錢,僅僅隻有以往的一半而已!這種巨大的落差感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心頭上。
許大茂坐在凳子上,眉頭緊鎖。因為他知道是婁小娥搞的鬼。
也唯有她有這樣的能耐,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促使廠裏迅速下達對他的嚴厲處罰。
一想到此處,許大茂對婁小娥的憎恨之情便如同熊熊烈火一般,愈發不可收拾地燃燒起來,又增添了好幾分。
然而,即便內心再怎麼憤憤不平,眼下的現實卻容不得他繼續逞強下去。
如今的許大茂,其職位已經被貶到了最低層級,幾乎跟剛剛進廠的那些初出茅廬的學徒工毫無二致。
回想起今日衛生部的那些人們看向他時那種異樣的目光,仿佛一道道利箭射向他的麵龐,令他感到顏麵掃地、無地自容。
在這般艱難處境之下,許大茂不禁開始琢磨著,是否應該放下身段去給婁小娥賠個不是呢?
畢竟形勢比人強,如果能夠通過此舉將此次的處罰一筆勾銷,哪怕隻是暫時緩解一下當前的困境也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許大茂的內心深處其實已經不再想要跟婁小娥離婚了。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之中。經過短暫而又激烈的思考後,他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心裏暗自盤算著:等今天回到家中以後,立刻前往婁公館,向婁小娥誠懇地賠禮道歉。
畢竟,盡管他們兩人昨天因為一時衝動說出了要離婚這樣的狠話,但實際上離婚證還沒領到手!
在這年代,離婚可不是這麼簡單,那得走正規程序,去街道辦事處辦理離婚手續才行啊。
想到這裏,許大茂覺得還有機會,最起碼現在不是和婁小娥離婚的時候。
因為在廠裏麵,婁半城想怎麼收拾他都可以。
於是,他打算先回家一趟,跟自己的父母商量一下這件事情。畢竟,當年這場婚事可是由許父許母一手操辦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許母曾經在婁公館當過傭人,正因為如此,兩家才會如此熟悉,他才有機會能夠迎娶婁小娥進門。
要是能讓許父許母陪著自己一起去婁小娥家裏道個歉,說不定真的能夠化解矛盾、重歸於好呢?
至少許大茂可不敢獨自一個人前去,因為他心裏非常清楚,自己那位嶽父一直以來對他就不太滿意。
特別是這次,他居然動手打了婁小娥,估計此刻婁半城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於是乎,許大茂上班的心思都沒有了。
隻見他心急火燎地向領導告了個假,然後急匆匆地騎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一路風馳電掣般朝著鄉下疾馳而去。
經過一番奔波,他終於抵達了鄉下。原來啊,他的父母自打從院子搬走以後,二話不說就徑直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