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遇見呂奉先,也許我會在秦妃村度過默默無聞的一生,也許我會娶婉兒為妻,生一大堆的孩子。人生沒有也許,我還是遇見了他。
我這一生沒有朋友,如果硬要找一個,那麼就隻有呂布了。他帶我離開家鄉,帶我進了軍營,讓我領兵遣將,讓我名噪一時,我對他感激不盡。
這個世界上有才能的人很多,最終能夠實現自己人生理想的人卻寥寥無幾。我覺得我是那寥寥無幾中的一個,一個並不算聰明的幸運者。
我祖上也曾風光過一陣子,跟皇帝鞍前馬後的跑,被無數人羨慕。
可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一件小案子,卻弄得滿門不得安寧。最後隻能拖家帶口遠走他鄉隱姓埋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隱居鄉野,但畢竟還有一些積蓄,加上父親熱愛收集兵器和武譜,所以我小時候不用跟其他鄉野孩子一樣去撿柴挖菜,我每天要練十多種兵器,二十多種武藝。
我衣食無憂,可是我還是羨慕那些常常餓著肚子的孩子。我永遠不能體會食物帶給他們的那種驚喜。我常常一個人帶點吃的偷偷溜出去給他們,看著他們吃得痛快淋漓,我自己也感覺很爽。
他們吃飽了,就會當靶子讓我打。這不算是等價交換,也不是我故意欺負他們。是有一天,我正在練武,幾個小孩趴在牆頭上看。父親說:“如果你有個兄弟就好了,可以和你切磋武藝,可以和你一同進步。”
父親說完這句話,我就給忘了。誰知等我再出去給他們帶食物的時候,那些孩子就說:“要是你不嫌棄,我們願意給你當兄弟,你要是覺得死靶子打著不過癮,就打我們吧,這樣你的武功進步的就會快一些。”懷念那幫質樸的孩子們。他們有些沒長大就病死餓死或者被土匪殺死的,好不容易長大的也被拉去打仗了,再也沒有見他們回來。
我之所以不用去打仗,全靠父親花錢打點。後來父親死了,我們這一帶就成了土匪常光顧的地方,官府畏懼土匪,我想當兵了,他們卻不敢再來征收了。
婉兒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姑娘,也正是因為喜歡她,我才改變的去當兵的想法。她有兩個哥哥,都在戰場上被人殺死了。所以她希望我能做點別的事兒,比如經商。
她希望我能開個小店,以後等她送父母終老了,就陪我一起照顧小店。誰知她父母亡故不久,我還沒有來得及把店開起來,呂布就來了。
他的到來讓我原先的計劃全部泡湯,也讓婉兒發現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如此優秀的男人。我最初是恨他的,但同時我也佩服他,我覺得他是一個英雄,雖然認識我的時候,他還隻是個武藝高強的男兒,但那時候,他身上就散發著迷人的英雄氣質。
我很想成為他那樣的人,這樣想著,倒把愛情放在一邊了。我們一起殺土匪,投各路諸侯,我是唯一一個從他還是個小兵的時候就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成長為上將軍的。
因為沒有了愛情,同時又有了一個比我強大百倍的人做朋友,我變得越來越沒用主見,基本上事事都聽呂布的安排。他讓我向左,我基本上不會考慮右邊有什麼。這樣一來,時間長了,我就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軍營裏本來就見不得什麼女人,加上我的沉默寡言,到了攻陷城池的時候,我也沒能遇到相互欣賞的姑娘。一年又一年過去,眼看呂布都有孩子了,我卻還是個光杆將軍。
在袁紹的地盤上混的時候,呂布給我找了個漂亮姑娘。說句實話,我生平有兩大愛好,一是遊山玩水,這二便是喜歡漂亮姑娘,但我隻是好色,並不淫蕩。這一點我比呂布自由,呂布從小就肩負著統一天命。身後有著父親和師父的期待,即使後來父親和師父都死了,他也覺得身後有四隻眼睛看著自己。所以他即便得到的漂亮姑娘比我多,卻遠遠沒有我輕鬆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