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金生水不禁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如果他們所在的組織不是高梨宮的話……
火蝠笑眯眯地看著金生水。
金生水斜了他一眼,暗道就你多嘴。
“別磨嘰,收下吧,有一個比較棘手的任務需要你親自跑一趟。”
慶虎說到正事,臉上的笑意收斂,變得認真起來。
火蝠起身關上了門。
金生水見狀心下一凜,看樣子這個任務不但棘手,保密等級也很高。
“明晚八點,一艘從鬆江府來的客輪將在釜江港靠岸,我要你帶隊過去,護送一個人來高梨宮。”
“什麼人?”
“一個貴人,身份信息保密。”
說完,慶虎點擊腕表,腕表射出一道全息投影,那是一張大約五十歲男人的臉,留著大明傳統發型,長相沒有什麼特點。
全息投影投出不過10秒,就自動銷毀了。
“記住了沒?”
“記住了,他有沒有隨從?”
既然是貴人,應該會攜帶隨從,那麼是僅僅護送這位貴人?還是護送貴人的團隊?
金生水必須問清楚,好做相應的布置。
“就他一人。”
“任務很危險嗎?”
“不確定。”
“這位貴人是異種嗎?”
“不確定。”
慶虎一問三不知,金生水感覺頭大。
既然這麼多不確定,金生水猜測要麼是這位貴人身份特殊,高梨宮對這位貴人的保密級別太高,而自己權限不夠,無權知曉。
要麼是高梨宮對這位貴人也不甚了解。
“接頭方式是什麼?”
慶虎從辦公桌抽屜裏摸出一枚令牌,推給了金生水。
令牌隻有半個手掌大小,圓形,全銅材質。令牌正麵中間是一個篆體的“令”字,反麵光滑平整,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信息。
金生水將令牌拿在手裏,掂了掂,令牌很沉重。
“你見到他之後,將這枚令牌給他,他就會跟你走,護送他安全回到高梨宮,就算任務完成。”
“沒有什麼接頭暗號?令牌當眾給他?”
金生水覺得這個接頭方式有些奇怪,令牌可不是什麼日常能經常見到的東西,本身就具備吸睛特質。如果當眾拿出令牌,不僅僅會吸引那位貴人,同時也會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如此何談保密性?
“你不會等到人少的時候,或者跟著這位貴人走到偏僻的位置,再拿出令牌嗎?”
慶虎反問一句。
金生水沉默了,如此的話,不確定性因素就會增加,暴露的風險也就大了。
同時,他的疑惑更加深了。
那位貴人和高梨宮之間的對接似乎過於倉促和草率了一些,既然高梨宮那麼重視,為何不再嚴謹一些?
“好吧,我見機行事。”
金生水無奈應了下來。
慶虎對這項任務的態度似乎也很耐人尋味呢,嘴上說很棘手,但表現得好像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可是既然慶虎不願意多說,金生水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