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後的饕餮太歲完全是另一種狀態。
即便那塊來自回收實驗體的火行太歲活性微弱、瀕臨死亡,饕餮太歲還是非常積極地將其吞噬、吸收。
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金生水的皮膚出現微微紅溫狀態。
他的頭頂開始冒熱氣,在初春尚寒的時節,熱氣縹緲,清晰可見。
金生水學著火蝠的操作,拇指和中指指腹輕輕一撮,打了個響指。
隨即,一縷微弱的火苗憑空出現在他的眼前。
火苗微小而脆弱,一旦生成就開始下降。
金生水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可是火花一入手心,灼熱的刺痛感又讓他本能甩掉了那一縷火花。
火花緩緩下降,在落地之前,消失在空氣裏。
雞肋。
這是金生水對現階段火行異能的評價。
不過按照金生水對於饕餮太歲的摸索和認識,這塊火行太歲將會成為引起質變的因子。
也就是說,隻要是太歲,隻要被饕餮太歲吞噬融合,那麼如果隻看結果,每一塊太歲都具有其特殊價值。
不過從功利性的角度出發,盡快找到土行太歲,繼而讓五行相生運轉,那麼金生水在攻擊和自保上會提升一個台階。
沒有睡意,金生水索性離開宿舍區,繼續下到地下實驗室清理廢棄生物樣本。
高梨宮的地下實驗室很少有停止運行的時候,這既是由實驗特點自身決定的,也是因為高梨宮上層對於實驗目標節點的要求。
不能完成既定目標,資金就不能跟進,那麼實驗室級別就要降級,嚴重一些的解散實驗室。
實驗室人員瓦解分流,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受盡白眼和欺壓。
最嚴重的是驅逐出高梨宮。
這些實驗人員出身幾乎沒有清白的,要麼被大明官方研究機構開除,要麼觸犯大明律被通緝。
因此,隻看成果不看出身的高梨宮成為了他們最後的庇護所。
沒日沒夜地實驗,意味著生物廢物會源源不斷地產生。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限製相對較小的背屍奴比這些實驗員還要輕鬆。
金生水任由思緒信馬由韁,一邊熟練地收攏起裹屍袋。
在這個過程中,時不時會有實驗人員進出處置室。
這類一般是借著外運生物廢棄物,在處置室進行短暫停留。
抽支煙,進行片刻的閑聊,屬於忙裏偷閑摸魚的方式。
金生水再次回到實驗層,進入一個處置室。
處置室的角落裏,兩個身穿實驗服的實驗員正在抽煙打屁。
金生水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自顧自地開始搬運裹屍包。
兩名實驗員見有人進來,突然止聲,再看是背屍奴,毫不在意,繼續進行原先的話題。
“你聽說了嗎?新來了一個特殊實驗體。”
“聽說了。”
其中一人抬頭瞥向金生水,再回頭壓低了聲音,道:
“聽說是內地的隱世家族子弟。”
“大族子弟怎麼淪為了實驗體?”
“據說是家族叛徒,一路逃殺來到遠東,又得罪了上頭。”
“得罪了上頭?詳談詳談。”
“用大族子弟名頭欺騙上頭,喝花酒,睡姑娘,最終被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