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市第一監獄,清晨六點十四五分,數位獄警,手握警棍,靠牆列站,麵容嚴肅,服刑者八人圍成一桌在食堂吃早餐,彪哥挽著袖子,露出臂膀神龍紋身的大漢,彎起膝蓋,踩著椅子角,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人說:“初七!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我大概還是比較適合自由自在的生活吧!唉!未來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說話之人姓鄭,正月初七生人,因而得名,鄭初七,他臉型瘦長,白嫩的皮膚,鼻梁尖挺地像鷹嘴一樣,年齡在三十歲上下。
“初七兄弟,彪哥我是粗人,也他娘的不太會說話,總之吧!我不希望再在這裏見到你,來來來!哥幾個以水代酒,為你壯行!”彪哥扇動全桌的人舉起塑料水杯敬向初七。
“好啊!那我也祝大家早日出獄!”全桌人一起舉起酒杯,他們仰起脖子,張開大口,咕嚕咕嚕,一杯水很快幹掉。
劉管教,緊著眉頭,一臉嚴肅,握著警棍走來,他用警棍敲敲桌角說:“都幹什麼?想造反嗎?把這裏當五星級酒店了嗎?”
初七對劉管教露出微笑說:“不好意思啊!劉管教,是我稍微有點興奮,不該他們的事!”
“哼!你總是這樣!不過算了,今天你出獄,對你來說算是個好日子,我不想掃你興!這次就當我沒看見吧!”劉管教嚴肅說。
“謝謝!劉管教,這半年你對我高低不錯,以後在外邊有機會,我一定找你單聚。”
“聚?嗬嗬!這個先不說,你要的東西,我幫你運到門外停車場了,等會你自己去拿吧!”說完,劉管教把一枚鑰匙扔到桌子上,鄭初七盯著鑰匙怔了少許,他抓起鑰匙,用力握緊說:“劉管教,看樣出去後,我不請你大吃大喝,三千塊錢,是還不了,你的人情了。”
“嗬!等你有三千塊錢的時候在談吧!”劉管教說完,桌前的人都露出了隱晦地笑。
寒暄一陣,餐盤中的米,越來越少了,初七把勺子攤在盤中,目光逐漸迷離。
彪哥站起,拍拍初七的肩膀:“牢飯不要剩,全吃了!”
初七黯然點頭,他抓起餐盤,用舌頭舔掉了粘在盤中的最後一粒米,這時年輕的獄警推門進來喊:“鄭初七,出獄了!”
初七低頭一愣,內心湧上幾絲酸楚,他站起身板,環視四周,這裏不是好地方,可待地時間長了,卻也能寄生出一定程度的情感。
見初七杵在原地不動,彪哥用力拍了一下初七的屁股說:“走了!走了,別愣在這了!”
初七抿抿嘴唇,點點頭,和平日關係不錯的人逐一握手,獄警催促著:“鄭初七,快一點,不想走啊?”
“走了,走了,走了!快走吧!初七快走吧!”犯人們熙熙攘攘的對初七說。
初七慢條斯理地向門外走去,彪哥叮囑說:“千萬別回頭看,我們在外邊聚!”
走出食堂,隨獄警辦了手續,接著在更衣室,脫下囚服,換上牛仔外裝,照照鏡子,背上黑色書包,最後在獄警的陪同下,初七邁出了紅色警戒線。
監獄外邊,荒山一片,這是夏末時節裏最常見的雨天,天空烏雲密布,雨滴稀裏嘩啦,雨中的植被到是茂盛地狠,站在拌著泥漿的黃土路,初七仰望天空,利用雨水衝洗麵龐,這樣的感覺,好久沒有感覺到了,感謝上蒼賜予了這場雨。
一隻蛤蟆嘰嘰喳喳的啼鳴,懷著好奇心,初七走近一看,這蛤蟆身前的泥漿中,竟還藏著一隻半米長的草蛇,兩隻冷血動物,履行大自然的食物鏈法則,在泥漿中滾打,初七沒有打擾它們的決鬥,隻是靜靜的觀賞。
伴隨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一輛加長豪車,突然從初七身邊略過,初七下意識側身一閃,不料腳下拌蒜,摔倒在泥漿中,車軲轆濺起的泥點子,撲了他一臉。
初七一抹臉上泥點,隨即撿起一塊大石頭,直接砸向那輛豪車:“媽的!你會不會開車?有錢了不起嗎?”
大石頭落到豪車後備箱蓋子上,一塊不大不小的烙印瞬間出現,豪車刹車停住,車中走下三位彪形大漢,他們穿著黑色西裝製服,每個人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