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接骨?!”墨流殤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他隻不過是被她狠狠地撞了一下而已,有些疼。
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可是他還沒有脆弱到輕輕一碰小小一戳就骨折的地步。
鑒於墨流殤在語氣這個問題上完全沒有把握好,蕭筱雨直接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害怕疼了。
手上忙著嘴上也不忘了安慰他幾句“我不是蒙古大夫,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怕,接骨不疼的,喀嚓一下就好了。”
蕭筱雨說的都是真的,她的確就不是什麼蒙古大夫,因為她壓根兒就不是一個大夫,還有喀嚓一下的確就好了,因為已經骨折了再壞也壞不到什麼地步了。
嘶啦一聲蕭筱雨把墨流殤前襟的一副扯開了,馬車內完全的沉寂了下來,就連呼吸聲也沒有了。
就好像到了一個真空的世界一樣。
雪白如瓷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裏麵,兩點茱萸似雪中梅花傲立在枝頭。
墨流殤一個被扒開衣服的受害者,俊臉青白交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個丫頭未免也太剽悍了吧,說托他的衣服就脫了一點也不帶含糊。
蕭筱雨錯愕的在馬車裏掃視了一遍“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什麼?”那目光就好像是在怪物一樣。
她不扯開他的衣服怎麼為他接骨,都懂不懂醫學常識。
再說她不是一個色女,就算是也還沒有色到大庭廣眾就扒開人家的衣服吧。
“哼!”小娃娃厭惡的哼出了聲,把頭扭了過去“真不要臉。”
剛才還和自己的爹爹摟摟抱抱現在又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殤哥的衣服當眾扒開了。
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等等諸如此類的詞語各種詞語各種有的蹦到了他的小腦袋瓜子中。
結實白美的肌肉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兩朵寒梅隨風搖曳盡顯無限春色。
蕭筱雨手扶著下巴,仔仔細細地看了遍“顏色正常沒有發青紅腫,應該沒有骨折”手指點著下巴,忽然肩膀處的一小塊兒引起了她的注意。
手指夾住了領口處的布料輕輕一拉墨流殤肩膀上的印記完全暴露在了眾人的眼中。
一隻狐狸,還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狐狸,如墨般漆黑的瞳仁兒,靈動活現。
盤尾呆在墨流殤的肩膀上,剛才蕭筱雨看到的那一小角恰好就是狐狸的尾巴,銀白色?!難道古代也有彩繪!
坐在一旁的淩洛,千年萬年都不會出現表情變化的臉上此時出現了不小的波動。
小娃娃發覺到自己老爹的有些不正常,把頭偏過去目光鎖在了墨流殤的身上“殤哥,你肩膀上的那個圖案,和爹爹臉上戴著的麵具好像。”
蕭筱雨因為小娃娃的一句話趕緊扭過頭去看淩洛臉上帶著的麵具,好像!那豈止是好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察覺到他們在看什麼,墨流殤極不自然的把衣服拉上了,匆匆的走到了蕭筱雨的跟前兒小聲說了一句“我出去駕馬車。”
啊!蕭筱雨還沒有反應過來,轎簾一掀動作極致優雅的坐到了風雪的馬背上,“嘶!”風雪長嘯一聲,身子不安分的左右甩了幾下。
馬通人性認主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駕馭的了它,墨流殤對於它的這個態度倒也是沒惱,手掌輕撫了一下馬麵,麵臉笑意的湊到馬耳朵跟前說了幾句話。
風雪的馬身哆嗦了一下,前蹄甩了幾下不甘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