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洛朝她粲然一笑“本王知道”手指了一下椅子又指了一下棋盤。
便不再看她了,低頭欣賞起了棋盤中心的一點落子。
還是要她下棋,看他這樣如果要是不答應陪他下棋的話恐怕他什麼也不會再說了。
呼,喘了口氣略帶著半分氣兒的重新坐了回來,纖長的手指挑起了一枚白子,白潤的妻子上麵沒有一丁點的兒瑕疵,與她的這雙手配在一起相得益彰。
圍棋圍棋不就是把棋圍起來下嗎,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照貓學畫虎在他剛才所下的黑子旁邊按下了一顆白子。
黑與白的邂逅永遠都是那麼的奇特。
明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卻偏偏要分的那麼清楚。
黑白分明,可是有誰知道在沒有把它們打造成棋子的時候,它們是黑白一體的。
下棋飲茶都是一件可以讓心情平靜下來的事情,不知不覺中隨著每一子的落下她心中的煩躁便少了幾分。
琴遇知音琴弦斷,棋遇知音子難落,淩洛手中的棋子無故的從手中滑落,啪的一聲落到了棋盤上麵悠悠的轉了兩圈,左後停在了某一點上。
額!怎麼了?蕭筱雨自詡就不是附庸風雅的人,文人的那套知音伯樂她壓根就不懂。
見淩洛抬起頭看向門外,她順著他的目光奇怪的看了過去,紅衣飄袂門外人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流殤你回來了”蕭筱雨對於自己身邊的朋友一向不吝嗇自己的笑容。
輕快地跑到了門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進來,一向大大咧咧慣了,更何況墨流殤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在她的眼中儼然是一個好基友。
墨流殤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終究還沒有和以前拂開她的手。
屋子裏麵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坐姿四把小椅子,沒有多講究但卻是別有一番韻味。
蕭筱雨靈機一動將墨流殤逮到了自己剛才坐的那個位置“來你坐這裏,陪王爺師父好好的下棋,我去給你們弄點東西吃去”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強按在了椅子上麵。
不過兩個人的反對,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間屋子。
下圍棋真不是她可以玩的遊戲,再下下去的話她一定會因為腦細胞不夠用而死的。
一局未完如何開下一局又如何將棋局收了,淩洛麵無表情的用手示意了他一下,殘局總是要有人來結束的。
墨流殤倒也是毫不客氣的拿起了一枚棋子,在棋盤上比劃了一下“大國師的棋陣已亂,不如重新開一局”白色的棋子似是無意的在淩洛剛才失手落下的棋子上麵打了一個轉轉。
棋陣已亂無論怎麼下也逃不過一個輸字。
“你的棋眼不也是一樣嗎?”棋眼與棋陣一樣錯一步錯百步,也注定是一個輸字。
換句話說他們兩個人現在是在一條起跑線上。
墨流殤收回了懸在棋盤上空的棋子,看了一眼棋盤略作思索毫不猶豫的放下手中的棋子。
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位置,圍棋大師來了看完他的下法恐怕會微微一笑,不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