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跟蹤我們的人就是他,剛才在經過巷子口的時候,我瞟了一眼感覺很熟悉就追了過來。”陳哥相對我就好多,他叉著腰站在一旁。
“嗬嗬,年輕人,不錯啊,當過兵吧?”隻見地上躺著的那位擦了擦嘴角的血,坐了起來,並沒有因為被打倒而生氣。說話之間竟然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為什麼要跟蹤我們,想偷錢嗎?你可挑錯人了,小爺我窮的就剩下褲衩了”條子瞪著那人吼著
“偷錢?哈哈,我要錢幹什麼?”這話說的,讓我很是疑惑,還有不需要錢的人嗎?
“萬歲,來,過來讓我看看你。”什麼情況,居然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他。
“萬歲爺,這是您遠房親戚?看不出來啊,您這村村都有那個啥啊”條子瞅著我瞎咧咧。
“您是?”我湊近了他蹲下身子,跟我說話這麼客氣,我也不知道他底細,還是別太放肆了。
“哈哈,果然是鬼媒傳人啊,跟你叔叔一個樣,不過你這體格可比你叔叔差遠了啊,想當初你叔叔背著我從山裏跑出來可是不吃不喝還堅持了十幾個小時啊”
“什麼鬼媒傳人?您認識我叔叔?”我詫異道,看這人歲數,四十多,倒是和叔叔相近,聽語氣和叔叔好像很熟啊。
“嗬嗬,沒什麼。我叫袁國慶,我們以前見過麵的,就你小時候生病那次。你還記得我嗎?”原來他就是袁國慶啊。我們見過?我飛快的在腦子裏搜尋著一切關於叔叔的記憶,難道,難道這位就是當時我生病叔叔帶回來的那個穿軍裝的人嗎?看身材倒是有幾分相似,可我真的是難以分辨了啊。畢竟那會兒還小。
“我叔叔給我的信裏,讓我找的人就是您?”
“你叔叔給你寫信?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不是搞錯了。”看他臉上很是詫異。
“怎麼會呢,不信你看”我把那封沒有落款,沒有時間的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拿著信怔怔的出神,一動不動,我們三個人就這麼看著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沒氣了。
“造孽呀,造孽啊,害了我們五個人還不夠,現在還要把下一代攪合進來”他喃喃自語著,眼神發直。
“那個袁叔,您沒事兒吧”我推了推他。
好一會兒,他才愣過神來。說道“萬歲,走,我們沒時間了。咱們還來得及,我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的。”說著就站起來拉著我朝著城南跑去,也不管我的想法。陳哥,和條子後麵追著。這都哪跟哪,在外人看起來,這四個是什麼人啊,一個要飯的,一個吸毒的,一個楞子,就一個還算正常點兒的。
“袁叔,咱們這是去哪?”
“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我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了,平時懶懶散散的哪有這麼劇烈的運動啊,這猛的來一次,腦袋都開始冒金星了。
大概十幾分鍾後,袁國慶在一處破爛的院子門前停了下來,我基本上和死人已經沒區別了,一下也不想動了。條子沒比我好到哪去,陳哥還行,隻是稍微有點兒喘,到底是專業的啊,就是不一樣。
“萬歲爺,我是跑不動了,你們誰願意跑接著跑吧”條子蹲在地上使勁咳嗽著。
“到了,進來吧,快點兒”袁國慶緊張的看了看院子周圍,沒什麼人,就鑽進了院子裏,我們幾個也跟著進去。
他沒有進屋子,而是走向了屋子的左側,我走進一看才發現,這裏有個隻能容下一人側身通過的和院牆夾著的縫隙。我們跟著他側身挪過那條縫隙,屋子後麵居然是一片空地,十分寬闊,大概幾十米外就是一條土路。隻見他走到靠近牆壁的一堆幹草垛子,三五下就扒開了幹草,赫然露出一輛黑色的普桑車。我心想,這老小子夠精的啊,居然把車藏在這裏,這兒肯定沒人能發現,這麼背。
但是接下來他的動作卻讓我大跌眼鏡。隻見他走近車子,從口袋裏掏出兩根細小的鋼絲衝著車門捅了起來。
“我說袁叔,咱這車子沒鑰匙麼?”
“廢話,有鑰匙我還用這樣開門麼?”他一邊捅著一邊回答著我的話。
“那咱這可是偷車啊。”
“你以為這是我的啊?哈哈”我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