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冬天河南安陽小屯村西北側一片突出的高崗上,馬上進入12月了,天凍的厲害,都沒法伸手了。
“你們都動作快點兒,俺可提前可說好了,隻許拿死人,俺要發現帶其他東西出來,到時候別怪俺嘴不嚴啊”說話的人是個50多歲農民打扮的老漢,他是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站的人。
“乃個蘭了,趕緊看著點兒人可哇”一個渾身衣服破爛的年輕人坐在一個黑色帆布支起來的棚子裏不耐煩的說道,臉色陰沉著,聽口音像是山西人
帆布棚子裏坐著著五個人,四男一女,隻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穿著紅袍的禿子,其他都是些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除了剛才說話的那個山西人,都陰沉著臉,各有所思。他們盯著地麵上那個直徑不到1一米的黑窟窿,看樣子像深不見底似的。
“快動手吧,這地方離周圍的村莊太近了,萬一來人了就說不清啦”其中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姑娘滿臉恐懼緊張的說道。
“嗯,裏麵的濁氣換的差求不多了,我和朱炳之先下,你們上麵的可給老子把繩子抓好了,我要上不來,你們也別想安生”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山西人,語氣像是威脅別人,也像是在交代後事。他是這裏麵唯一一個把怨氣表現在臉上的人,其餘人對於這次行動的不滿也隻是藏在肚子裏。
說完他和一個同樣穿著同樣破爛的年輕人分別將一根20來米長的繩子係到各自的腰上,頭上帶了一套美製的呼吸麵具顯得極不協調,身上各自背著一個扁扁的挎包。準備完這一切後,那個叫朱炳之的年輕人人拍了拍山西人的肩膀,又用自己左手做了個向下的手勢。也沒管那個山西人看懂沒,便爬到地上那個黑窟窿那兒,撅起屁股頭向下鑽進了洞中。
洞是直上直下的,但那個叫朱炳之的人手法很巧妙的將膝蓋適當彎曲,用膝蓋和屁股撐住洞壁,手臂則拽住繩子,好讓自己不至於跌落洞底下。很快從上麵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大概不到半分鍾的功夫,上麵係住他的那根繩子動了下。山西人明白了,這是在告訴他一切安全,可以下去了。
山西人緊了緊自己腰上的繩子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三個人,像是警告一樣,他也用同樣的手法鑽進了地洞中,很快到達了洞底,墓底盡是深不過腳麵的淤泥,看來滲水還不算太嚴重。下來後他打開頭上的頭燈,周圍掃視了一下,這是一個南北長五六米左右,東西寬四米左右的墓室,墓頂很高。他準備繼續往前走,開始看看有什麼能證明墓主人身份的資料,朱炳之就已經從裏麵走了過來
“朱炳之你咋不開頭燈,嚇死個人啊,”說話的山西人煩躁的輕聲吼道
“曹可旺,別老拉個臉,誰也不願意做這勾當”朱炳之也被曹可旺的煩躁激怒了,但很快強製自己平複了下來。這個山西人叫曹可旺,但很少有人叫他大名。
“我開著燈來著,看你下來了,我就關了,頭燈太熱,墓室裏溫度高了對文物不好,你看我找到了這個。”朱炳之說著遞給他一塊兒一尺大小的宣紙,上麵一層薄薄的紅印泥像是剛摸上去的,並不均勻。隱約有幾個歪七扭八的文字。
“這個是古文字,別給我,給上麵那老禿驢看去”曹可旺隻用頭燈照了下,瞅了一眼就不耐煩的說道。朱炳之也不理他,解開自己腰上的繩子,將宣紙輕輕的卷起來,係在了繩子的末端,隨後扯住繩子輕輕的拉了三下,便鬆開了。隻見繩子很快的就被上麵的人拽動著上去了。
“法師,這上麵寫的是什麼啊?”三人中唯一的一個女人坐在地上那個禿子身邊,輕輕的問道。
“母辛宗。國慶,叫下麵的人動手吧,沒問題,裏麵躺著的那位就是要找的人”禿子看著手中的宣紙,並沒有多做解釋,隻是跟旁邊那個穿著軍綠色衣服的年輕人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