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媃說道:他們把蓋板鎖住了,我們都出不去了。
王小牧笑道:你要出去幹什麼,憑你的身板,想跟他們廝殺一番嗎?
林清媃白了王小牧一眼,說道:我可沒這本事。
王小牧說道:那不就行了,我們去苗栗,他們駕著船也去苗栗,正好帶我們一起去。而且,我們在船艙底下,還避免了跟他們正麵衝突,可以養精蓄銳。
林清媃說道:也對,牧哥,你看我爹爹沒事吧?
王小牧說道:沒事,催吐之後身體有點虛脫,讓他在這裏多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幾人在交談的過程中,大熊一直不說話,手中拿著那把槍,背靠在船上,在不斷地轉圈,似乎正思考什麼問題。王小牧見了,覺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大熊,將身子挪了過去,對大熊說道:胖子,你這是在扮憂鬱啊?大老爺們,這可不像你了啊。
大熊望了一下王小牧,搖了搖頭,說道:小王八,幸好你剛剛把我拉住,不然我又衝動犯錯了。我剛才躺在這裏,冷靜下來想了一想,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王小牧聽了,問道:什麼問題?
大熊說道:暫且不說我師父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但不管他做什麼,我始終相信他必然有難言的苦衷。我們一直都在猜測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有一件事卻怎麼都說不通。那就是,既然我師父知道山洞裏可以培育成功女童屍骨,為什麼他不自己帶著封有男童陰魂的定屍銀針進到山洞裏去,何必要等到那對師兄妹獲得了女童屍骨之後再到甬道裏把屍骨給搶回來?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何況,萬一在途中我們出了什麼差錯,沒有進入山洞,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李高裏近日來也對這事有了徹底的了解,見到大熊這樣問,說道:你不是說你師父在跟貓妖打鬥時受了傷嗎?或許他身體原因,根本就去不了。
大熊說道:胡扯,他都能在甬道裏跟那對師兄妹打鬥,證明他的傷沒有問題,怎麼會去不了?
王小牧聽了,怔了一怔,發現大熊說的,果然是一個大漏洞。如果單純的為了拿女童的屍骨,確實沒必要將寶壓在自己和大熊身上,萬一如大熊所說,兩人沒能力進入山洞呢?而且,如果他自己去,也完全沒必要費盡心機地準備三個錦囊。從整個過程來看,兩人身上也沒有什麼對推動女童屍骨培育成功有特別作用的東西。這個問題,倒是一直都被自己所忽略了。但是,不管怎麼樣,大熊能說出“我師父必然有難言的苦衷”這句話,證明他經過調適,已經走出了牛角尖,對眾人接下來要應付的局麵,卻有著莫大的幫助,否則,單靠王小牧一個人,力量確實太單薄了。
王小牧說道:所有的問題,我們現在都別想了,在苗栗見到叔公之後自然會清楚。
大熊說道:媽拉個巴子,我們關在這裏太憋屈了。
話剛剛說完,竟然莫名其妙地傳來了刺耳的哭聲。那哭聲如泣如訴,非常之大,而且綿綿不息,像極了嬰兒肚子餓時所發出的哭鬧之音,眾人在船艙底下,本來有一定的隔音效果,這聲音還能壓過巨大的馬達聲音傳來,可見在外麵聽起來是有多麼的刺耳。
王小牧等人一聽這聲音,臉色陡變,互相對望了一下,看來大家都想到一塊去了,在這蒼茫的海麵上,那來的什麼嬰兒,這聲音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原來眾人在海灘上看到的人臉豹身的“化蛇”的聲音。
果不奇然,那嬰兒哭叫聲正叫得人陣陣心煩,隨知道音調突然一變,似乎有幾十個婦女在罵街了,整個環境變得無比嘈雜起來。這聲音不僅開始讓人心煩意亂,甚至還有一種攝人心魄的作用。最先受不了的是李高裏,在聲音的催使用下,臉色變得越來越差,沒出一會兒,竟然開始幹嘔起來。
此時,整艘鐵皮船突然加快了速度,往前像箭一樣飛馳而去,很顯然,白東雲和慕璃也知道這“化蛇”聲音之後會發生什麼,正在加足馬力向前開去。沒想到,船剛剛想加速駛離,突然“轟”地一下,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