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薑無懼就和薑無疾起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兩個土兵走了上來，替站起的黃萬鈞脫去大衣和錦冠。
凜冽寒風下，黃萬鈞赤裸上身，上身修長而又枯瘦，肋骨清晰可見。他張開雙手，對著下麵的土方士兵說道：“我，土方族長黃萬鈞，身負領導之責，卻使戰不利而士兵死，理因共受懲處。依照古訓，我受鞭刑二十，望各位以我為訓，世道艱辛，堅忍方能存活！”
說完背對士兵跪下，一名士兵舞起長鞭，狠狠地抽在黃萬鈞背上，被寒風吹皺的皮膚上赫然出現紅蛇一般的血條。“啪~~啪~~啪！”萬人注視，無人出聲，長鞭的聲音在整個土方營地中回響，格外清脆。
薑無疾還在看，薑無懼已然騎上了燎原火，薑無疾回過神來，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他不該看得太多，於是騎上銀月，和兄長一同離開了土方軍營。
回去的路上，薑無疾和薑無懼之間有了以下這番對話。
“兄長，這個黃萬鈞為何治軍如此之嚴厲，濫殺士兵！”
“我的弟弟啊，當年圍剿子和後，他們土方便被悼王誅連，和人方、虎方、鬼方一同貶為‘有罪之族’，任何方國都可欺淩，任何氏族都可奴役。那時他們舉步為敵，土族的男人隻值半個刀幣為商人背包，土族的女人值得一個刀幣為商人暖床。而當時的黃萬鈞從被處死的父親手中接過族長一職，比任何人都要懂堅忍的真正含義，所以他對待逃兵，對待這個機會，才會這麼嚴厲！”
“但無論如此都不該實行殺五懲五這個血腥的軍紀，不然還會有誰跟隨與他！”
“我年輕的弟弟啊，你告訴我，士兵因何而打仗！”
“榮譽、責任，恩，還有欲望！”
“我很高興你的回答，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這樣，當你率軍千軍萬馬時，死亡的威脅是驅動他們最好的東西！”
“我不明白，那為什麼兄長手下從來沒有逃兵呢？”
“因為我從不先他們而後退！”
返回軍營，已經臨近黃昏，薑無疾告別兄長，回到了自己的穹廬，卻發現有了一個不速之客。她眼皮撲閃，皮膚白暫，顯得十分溫柔，又不說話，正是幾日來和他有了肌膚之歡的柳葉。
桌上有烤肉，可她拘謹地坐上床上，一動也不敢動。薑無疾將烤肉端了過去，她才怯生生地拿了一塊吃了起來，吃了就停不下來了，拿起肉塊不停地吃了起來。
薑無疾在一邊含笑看著她吃，一邊幫她整理掉下來的頭發。經過幾天的相處，薑無疾知道柳葉是個野人[低賤沒有身份的平民，被稱為野人。]，她母親是個妓女，不知道父親是誰，在柳樹下生下她時，剛好一片柳葉落下遮住了她的小臉，她的母親便叫她柳葉。大概也隻有在這種環境下，才能養出這般膽怯，乖巧的女人吧！
想到此，薑無疾有幾分憐惜，將她拉了過來，深吻下去。早在柳葉到來之前，便已經不是處子，但薑無疾不關心這些，他所知道的是，懷中這個女人，十分害怕，需要安全，也許自己，能夠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這些，就足夠了，薑無疾吻了下來，從柳葉紅潤的嘴，到鎖骨，伸手下去繼續探索，柳葉半躺在床上，眼睛開始迷離……長夜未到已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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