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艘潛艇之中,U171和U89、U93都在戰鬥中射盡了全部魚雷,因而結伴踏上了返航的路程,仍有部分魚雷的U122和U145隻好繼續在這大西洋上狩獵。

一番激烈的戰鬥之後,張海諾的艇上非但沒有出現減員,還多出來一位“客人”。在連續檢查了幾艘救生艇之後,艇員們終於在一艘小艇上發現了一名英國海軍中尉。在向他宣布德意誌帝國海軍已經將其俘獲的時候,這位英國軍官的表情顯得極不自然,但他沒有反抗,而是請求德國艇員們給自己的戰友提供一些止血帶和阿司匹林。

站在潛艇甲板上的張海諾注意到了這個小小的細節,他心裏隱隱覺得這人就是那個可以解開自己疑惑的鑰匙。於是,他接受了英國人的這個要求,給了那些水手幾紮止血帶和一瓶消炎藥,並大方的將自己的艇長室讓這位英國軍官作高級囚室,還安排了三名艇員在門口輪流守候。

當然,要讓這個英國人開口,張海諾知道,自己還得花費一番心思。

這是張海諾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第一次如此接近一個英國軍官,他很早以前就聽說過英國軍官們愛惜自己的名聲甚過生命,在被俘之後極少會作出逃跑或是反抗一類的事情,隻是會一再要求對方給予其附和身份的待遇,現在看來是確有其事。此人上艇的時候渾身濕透,卻拒絕了張海諾提供給他的幹淨的德國軍服,後來好歹換了一件沒有任何軍隊標識的襯衫和長褲,還一再要求將他的軍服洗淨烘幹後還給他。

不過,張海諾讓人送進去的早餐他倒是很快就吃得幹幹淨淨,之後竟無所顧忌的在張海諾的床鋪上睡下了,醒來之後又問德國艇員這艇上有沒有英文書籍。

這樣的要求倒讓張海諾有些哭笑不得了,在處理完艇上的事務之後,他來到艇長室,並讓自己的勤務兵沃納.斯塔爾德泡來兩杯熱咖啡。

“有茶嗎?”英國人顯然把自己當成貴賓了,在得到否定的答複之後,他這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那杯黑咖啡。

張海諾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您的姓名?”

“克萊武.特納,英國海軍中尉,現年27歲!德國中尉先生,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這位名叫克萊武的軍官倒是非常灑脫,他一口氣報出了自己的基本資料,基本上就差身高體重以及感情方麵的情況了。

張海諾差點被他最後那句話噎了一下,哪有被審問的人反過來詢問審問者的情況,更可惡的是艇員們竟沒有在他身上搜到軍官證,想必是這個家夥在被帶上潛艇之前悄悄丟掉了。

“海諾.馮.芬肯施態因,德國海軍中尉!現在,克萊武.特納中尉先生,請告訴我你所服役的艦艇名稱、編號以及你在艦上擔任的職位!”

英國人不慌不忙的說道:“抱歉,您所問的這些問題屬於軍事機密,雖然我已經是您的俘虜了,但我仍需遵守英國海軍的保密條令!”

果然是個鏽鬥的家夥,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是不會老實配合自己了,張海諾想。但在他重新開口之前,英國人搶著說話了: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問一問,中尉先生,您的英語是在哪裏學的?”

張海諾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這家夥似乎還沒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放眼全世界,恐怕沒有幾個戰俘心態放鬆到他這種程度,但當一個人放鬆的太過頭時,就會像一個蹩腳的演員的演出一樣,做作的讓人想到他在刻意掩飾著什麼

“母校!”

“嘖嘖嘖,請恕我直言,中尉先生!您母校的英語老師在發音這方麵的確……不地道,很不地道!”英國人惋惜的搖搖頭,一副很欠扁的樣子。

那些在國內的中學和大學時教過自己的英語老師們聽到克萊武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感想,但張海諾現在很有種上去揍這家夥的衝動,那表情、那姿態根本不是一個“拽”能夠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