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又失陷了!
一天丟了義州!
兩天丟了定州!
這仗怎麼打的?
李倧一時想不通,一眾文武大臣都想不通。
神威軍到底有多厲害,難道真是天上來的隊伍不成?
剛剛還信心滿滿,興高采烈的眾人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特別是金自點,完全沒有了開始的雄心萬丈,耷拉著腦袋,站在那裏一聲不吭,可惜不能直接躲起來,要不然絕對已經找不到他了。
在李時白眼裏,神威軍或許沒這麼厲害,攻下義州或許是運氣,而且義州守軍確實不多,守城將軍李萬永是一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將軍,在守義州之前還從沒指揮過大軍隊作戰,更沒有守城經驗。
因此攻克義州並不能說明多少問題。
但是,定州可不一樣,定州守將乃是沈器遠。
沈器遠何人?是朝鮮世宗的嶽父沈溫的後人,一直受到李倧重用,升任扈衛大將軍、刑曹判書等要職,這次守定州正是以扈衛大將兼任守城守將。㊣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客氣的說,沈器遠是朝鮮唯一不弱於金自點的武將,而且定州有守軍八萬之巨。
更重要的是,定州城是傍山而建,三麵為天然而成的萬丈懸崖,敵人根本無從進攻,因此也無需派兵駐守,唯有正麵城牆,又高又厚,而且全由大青石條築成,又高又厚。
八萬大軍守著一麵這樣的城牆,竟然堅持不過兩天?
難怪金自點會由“驕傲的大公雞”瞬間變成“鬥敗的大公雞”!
“定州城兩天就陷落了!八萬大軍何在?”在一陣難過而又尷尬的沉靜後,李倧雙眼通紅,盯著侍衛一字一句問道。
“大部分壯烈殉國,剩下的被神威軍俘虜!”
“沈器遠怎麼樣呢?他死了沒有?還是跑了?”定州城沒了!八萬大軍也沒了!李倧氣憤可想而知,這一切沈器遠自然要負責!
“城破後,扈衛大將軍投,投......投降神威軍了!”侍衛帶著哭腔說道,神情極為沮喪。
轟!
這個消息猶如一個炸彈在大殿炸響!
“沈器遠,叛徒!走狗!不得好死!”李時白氣得渾身發抖,跳著腳大罵。
“沈器遠數代食君之祿,卻背叛殿下!背叛朝鮮,一定要淩遲處死!”
“沈器遠叛賊,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把他家人全部下獄!”
......
很快,大殿炸翻了天,文武眾臣紛紛口誅筆伐沈器遠,仿佛這樣子罵,就可以把沈器遠罵死。
“眾愛卿靜一靜!”李倧“噌!”的一下站起來,大叫一聲。他對大殿中這些廢物實在是煩透了,罵人天下第一,做實事無一是處,世世代代皆是如此,白吃他李家的俸祿!
眾人眼見李倧如此,一下子全都停了下來,他們都吸取了金尚憲的教訓,這次誰也不敢帶頭,誰帶頭誰就上前線,然後被砍掉腦袋!
“金愛卿,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看著躲在眾人背後的金自點,李倧可沒忘記他,點名征求他的看法。
金自點心裏這個苦啊,躲是躲不掉了,隻得站出來,囁囁嚅嚅道:“這,這......殿下,這,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