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師姐告訴過林芳芳,說這種假藥的製造窩點,好像就隱藏在慈民鎮附近。
後來那個師姐失聯了,連畢業證都沒回學校取。
正是這次失聯,堅定了林芳芳去慈民鎮的決心。
“所以,去雙江口村是林芳芳的主意?”刀哥震驚地問道。
“嗯。”王霞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又叫上了你?”
“我……”
王霞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劉東給我打了電話,說想去雙江口村,我以為隻有他一個人,所以我就……”
“實際叫你過去的原因是什麼?”
“他們不懂方言,慈民鎮的船夫不肯把船租給他們。”
“怎麼可能?多給錢還能不租?”刀哥盯著王霞的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劉東當時是這樣跟我說的。”王霞不敢看刀哥的眼睛,低著頭不斷摳扯手指。
“後來呢?”
“後來就一起去了雙江口村。”
“林芳芳知道關於假藥的事,誰告訴你的?”
王霞抬了抬眼,尷尬地說道:“那晚,我不小心偷聽的。”
“偷聽?”
“嗯!劉東劃了一天船很累,不想再轉了,想天亮就回去,林芳芳不想回去,兩人就吵起來了。”
“吵什麼?”刀哥越聽越糊塗,不知誰是真、誰是假。
“劉東說她為了捕風捉影的事,連感情都不要了;林芳芳說劉東,不懂人間大義,狹隘小氣,要找就要找到底……”
人間大義?刀哥心中一凜,這個詞竟是如此熟悉。她與馮三打交道的這些年裏,幾乎每次,都能從他嘴裏聽到這個詞。
難道是巧合?
刀哥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林芳芳埋怨劉東什麼?”
“說他不懂人間大義,狹隘小氣,師姐說的話絕對是真的,再找一找,可能就……”
“好了,好了!”
刀哥直接打斷王霞,指著照片問道:“你倆怎麼在這被拍照了?”
王霞不好意思的回道:“劉東睡不著,找我訴說,我們就邊走邊聊到了這。”
“那後來呢?”
“後來進了一座祠堂。”
“王氏宗祠廟?”
“對!”
“看到王誌飛猥褻幼女,還有王誌鵬和王誌宇?”
“嗯。”
“後來你怎麼把劉東推進井裏的?”
“我沒推,我們三個人,都被他們三兄弟關在井裏了。”
“那你怎麼出來的?”刀哥緊追不舍。
“我答應出來後報警,他倆才疊在一起托我出來的。”
“為什麼不托劉東?男人不是更有優勢嗎?”
“我和林芳芳的肩上,都托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那為什麼不托林芳芳?”
“她對雙江口村不熟悉,怕再被捉到。”
刀哥眯著眼,端詳著王霞的每一處細微動作。額頭無汗、手指不顫,就連鼻息和胸膛的起伏都是規律且平順。
“你剛才說你怕,你到底怕什麼?”
“林芳芳托我出井時,說我不報警,她變鬼也要殺了我。”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王偉就會知道我和劉東的事,我怕……”
“你就不怕他倆,被人虐待殘害?”刀哥的語氣異常冰冷。
“對不起。”王霞說的小聲且畏縮。
忽然刀哥問道:“你兩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劉……劉東的,我隻有……”王霞摳著手指,有些不自然起來。
刀哥不等她說完,又直聲問道:“你倆的事,林芳芳怎麼知道?”
“可能,那晚我們在崖邊聊天時,說到了吧。”
“你不剛才說,不知道照片是誰拍的嗎?”
“對對……我不知道,你這麼一說,我就猜測是林芳芳吧。”
王霞慌亂中抬眼,正好對上刀哥似笑非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