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看了看木柱上被斬斷的電線,再看看牆角被丟棄的柴刀。
“臨時起意,隨手拿起柴刀砍斷了電線。做了指紋提取嗎?”刀哥指著柴刀問道。
“還沒,昨晚主要任務是維穩和搶救,今天才開始偵查現場。”趙健回道。
“好,那我先給你打個前鋒吧。”說著,刀哥讓王林去車內拿勘察箱。
王林猶豫的提醒道:“卓所……”
“卓個狗屁所,老子讓你去拿你就去拿,哪來那麼多廢話。”
等王林走出院門,趙健才問道:“你咋不調個文職呢?”
“文職?你覺得抓不住他,我能調文職?”
“別折磨自己了,你應該……”
“沒什麼可應該的!”刀哥苦笑著截道:“你不也躲到這荒山僻壤來了嘛。”
“我不想……”見王林走近,趙健的話也不再繼續。
刀哥接過顯影盒,在刀柄及刀身上做了指紋提取。結果,沒有發現一枚完整的指紋。
顯然,柴刀被人擦拭過。
王林指了指攝像頭的插頭:“輕輕一拉就能脫落,這是不是說明用柴刀砍斷攝像頭的人,對電子產品不太熟悉,或者說年歲比較大。”
“嗯,有可能。”刀哥讚許地點了點頭。
再看吧台旁側的地上,散落著幾隻巨大的白酒塑料罐。
看來昨晚的雞尾酒,就是用這種既沒有商標、也沒有生產日期的散簍子做的基酒。
“雞尾酒不都是用洋酒做基酒嗎?還沒聽說過用白酒的。”王林疑惑地問道。
“白酒怎麼了?加一瓶湯力水,你喝著都像XO。”
刀哥瞪了他一眼,指著酒罐裏的殘液說道:“你先拿試紙測一下,看裏麵有沒有有毒物質。”
“嗯。”
二十秒,試紙變成了凝血類毒藥常規的顯現顏色:粉紅色。
“看來大家中毒,就是因為喝了雞尾酒。愛貪便宜的、多喝了幾杯,中毒就嚴重。喝了一口兩口的,可能症狀就會輕一些。”
刀哥嘴上說著這些,但心裏卻想著另外一個問題:投毒者,是如何準確毒殺那兩名戶籍民警的?
這兩個人的死,與黃小山改名,是不是有一定的關聯?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車笛聲。一輛豪華SUV停在小院門口,緊接著一個年輕的女人跳了下來。
“有人嗎?裏麵有人嗎?”
“喊什麼,出去!沒看到警察在辦案。”老陳吼了一嗓子,迎了出去。
“我是林芳的助理,想問一下今晚的演出還能繼續嗎?”
“不能。”老陳說完,就要關閉院門。卻見攬勝的後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個漂亮女人的腦袋。
女人舉起手機,對著小院拍了張照片,而後緩緩摘下墨鏡。
明媚的眼角帶著一絲快意,微彎的嘴唇似笑非笑,仿佛在嘲弄著世間的一切。
忽然,刀哥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女人,我好像在哪見過!”
“是嗎?她是個網紅,叫林芳。唱歌很好聽,你嫂……”說到這,趙健立刻止住。
“為什麼不留住她?她昨晚沒在現場嗎?”刀哥詫異問道。
“沒有,昨晚彩排是另一個助理代替的。她估計今天剛到。”
“嗯。”
刀哥盯著林芳,直到她搖上車窗翩然遠去。才猛然想起,黃小山死在廁所時,所看的直播正是林芳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