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刀哥端起熱茶，走進房門緊閉的書房。
書房牆上，有一個用紅線編織成的照片網。紅線密密麻麻，照片神態各異，其中大部分照片，用紅色信號筆打著大大的×號。
隻有一名身穿警服的男人、和他旁側的小姑娘，被紅色的心形包裹著。
所有照片圍成一個圓形，圓的中心卻是一張畫像，一張漆黑隻有輪廓的畫像。
刀哥隨手撿起桌上的鉛筆，往前一擲，正中畫像眉心。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刀哥深吸一口氣：“喂？”
“你看抖音了嗎？”王林的語氣，說不上是興奮還是難過。在手機裏，聽不出他往日的深沉。
“沒看。”刀哥回道。
“你搜一下雙江口村，現在就搜。”
刀哥很納悶，沒掛手機，直接點開了抖音界麵。雙江口三個字剛輸進去，立刻就跳出了幾串詞條：
雙江口村發生集體中毒事件，兩死十二傷……
雙江口村投毒事件始末……
雙江口村會因投毒變的更‘紅’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刀哥震驚地問道。
“兩個小時前。”
“今天？”
“對！”
刀哥沒有思索，直接說道：“你準備準備，我們現在就出發！”
“不用，現在全市的救護車都在往那邊趕，估計中毒的人也比較多。而且轄區派出所已經接手了，我們明天拿到協調令後，再過去吧。”
王林說的中肯，刀哥也沒有拒絕。也許張玉民說的對，團隊工作還是要顧及一下人情世故的。
“明天一早，你就向卓青山要協調令，我直接在高速口等你。”
“會不會越級啊？”王林猶豫地問道。
“越什麼級？”
“越你呀……”
“放屁！我隻是不想見他那副嘴臉。你要、就相當於我要，他會乖乖地給你的。”
刀哥猜的沒錯，王林一早到卓青山辦公室時，他早就準備好了協調令。還甩給了王林，一把新的車鑰匙。
“你告訴小李，這次是配合轄區辦案，要分清主次，別每次都冒進。要不是這邊案子的受害者、和那個雙江口村有一定的關聯，我說啥也不會讓她過去趟這趟渾水。”
“渾水？”
王林心中暗自嘀咕一句，鄙夷的撇了撇嘴，而後又迅速調整好表情，指著桌上的車鑰匙問道：“卓所，這是什麼意思？”
“開這車去吧，這車好點。就別開警車了，喧賓奪主容易惹人煩。”
“好嘞，謝謝卓所。”
“謝他幹屁，這車又不是他的，誰稀罕他的小恩小惠。”刀哥一邊調著副駕座椅，一邊問道：“那老小子，沒再叮囑別的？”
王林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你可拉倒吧！他卓青山一定會說：配合工作，分清主次，別每次都冒進……巴拉巴拉一大堆……”
刀哥還沒說完，王林卻慢悠悠地接了一句：“你不覺得卓所，更適合這個係統嗎？”
一句話，讓兩人相對無言。
良久，刀哥才冷笑一聲：“如果這樣，這他媽的能是好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