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回頭，看了看門廊的四周：“可惜小區太破，沒有攝像頭。”
“不用，我錄下來了。”
說著，關婷打開手機的視頻。
從貓眼裏拍攝，圖形模模糊糊、隻能看個輪廓。
那人從樓梯上來，直奔507房門。顯然，他對王霞的住址了如指掌。
他回身觀察了片刻，才小心敲響房門。
一共敲了三次，見沒人開門，那人才又轉身離去。
“看到沒，這是在對暗號，三開兩不開。”關婷在旁側噘著嘴說了一句。
“三開兩不開？什麼意思？”刀哥疑惑，直聲問道。
“人在敲門時，都習慣敲兩下。敲三下，意思就是說隻有我一個人，開門吧。”
“你還挺懂嘛。”
刀哥滿含深意地笑了笑。關婷自覺暴露曾經職業，慌得低下了腦袋。
“挺不錯，這個消息很有價值，謝謝你。”
“不客氣。”關婷見刀哥謝自己，瞬時又活泛了起來，她張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是有什麼話，要我帶給王偉嗎？”
“可以嗎？”關婷滿臉期盼。
“不涉案情，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嗯。”關婷想了很久，才羞赧地說道：“告訴王偉我愛他，不會變。無論怎樣我都會等他，我不像王霞不要他……”
“好了，關於王霞，我還不能在王偉麵前提她。”
“嗯，那就說：我愛他，我會等他。”
“好。”
不知是感動，還是因為想起了什麼。在去王霞母親家的路上，刀哥一直盯著關婷的微信頭像發呆。
“好看嗎？”王林調侃地問了一嘴。
“默契真的很重要。”
“什麼？”
“你不是問我：不論凶手是誰，一個牙髓藏毒、一個偷換膠囊，這人明顯有一定的醫學功底，鬧不好還是個醫學大咖。這麼明顯的特征，你卻從來沒有提過？”
“對，我昨天問的。”
“這種很明顯的事，如果有默契，你根本不需要問、更不需要疑惑。就像現在，我盯著頭像看，一定不是因為她長得好看，而是我想起了什麼。”
“嗯，我就是想開個玩笑。”王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剛要變活泛的性子，又被刀哥撅了回去。
許久，刀哥忽然說道：“好熟悉！那個人，我怎麼覺得那麼熟悉？”
“哪……哪個？”王林怕刀哥又說自己沒默契，連忙結巴著搭話腔。
“敲門的那個，形體動作，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刀哥一邊說，一邊又陷入了沉思。她完全沒留意王林眼中的疑惑。
車在路上飛奔，車廂內的兩人，也不再說話。
因為王林，又發現了刀哥的另一個特點：自己想問題時，極不喜歡被人打斷。一旦被打斷，就像有起床氣一樣，絕對會發飆罵人。
但王林又忍不住心裏疑惑，試探著問了一句：“為什麼一開始不給王霞打電話呢，要知道她去了父母家，我們就不拐這個大彎了。”
“兩天的折騰，我估計她早上會睡個懶覺。”
“好吧，你是暖心的警察阿姨。”
“誰阿姨？我那麼老嗎？”
刀哥瞪了王林一眼，拿起信徒乙給王偉的照片，又仔細端詳了片刻：“感覺這照片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