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采啊!這位李公子果然如袁兄所言一般有才華。

寇鬆看著畫卷上的詩句,嘴裏反複的念叨,兩眼發光。

作為國子監祭酒,多少人想要求他一句讚揚而不得。

此刻他這副目光就像是饑渴之人,見到了飯食一樣興奮。

袁廣沒有說話,隻是臉上帶著幾分傲然和自得。

就好像這詩是他寫的一樣,與有榮焉。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文字輕快,寥寥數句,卻意欲深遠。

寇鬆老弟可還記得那年冬天,你我一同拜入國子學,在老師門下學藝。

老師給我們上的第一堂課,便是要學梅的品質。

唯有忍住苦寒,才有暗香撲鼻,當初你我求學之時,衣著單薄,何等苦寒,然正是因為那段經曆才有了今日的袁廣。

寇鬆幽幽道:這就是你每天晚上搶我棉被的理由?

袁廣頓時有些尷尬。

當年讀書比較貧寒,二人隻能蓋一床被褥,袁廣喜歡卷著被子睡覺,每次半夜都把寇鬆給凍醒過來。

寧遠,一會兒那孟寬就要來書院論道了,說不得到時候還得你去上場,可有信心啊?袁廣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

提到孟寬的事情,寇鬆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

寧遠是袁兄的高徒,再加上我那弟子,皆是青年俊傑。

可那孟寬的確很是不凡!別如說是寧遠,即便是老夫想要贏他都困難。

可惜這個李清玄雖有才華,卻不精通聖賢典籍,那孟寬來論道,卻是派不上用場。

不過這首詩依我之言,不如今日先掛在大堂之上,這樣的孟寬來了,或許也能殺一殺他的銳氣。

隻是還得那李清玄應允。

李公子的人性老夫知道,不會介意,更何況這詩是他送給老夫的,貼出去也是為他揚名。袁廣做主道。

位於國子監中央的大殿,是供奉儒聖的地方。

而聖人堂的前麵,是迎客的大堂。

大堂之內懸掛著書院曆代傑出人物的墨寶。

唯有那些傳世的名句,才有資格擺在這裏。

兩名學子搬著梯子來到大堂,在一進門最顯眼的一個空白之處,將這一幅畫掛了上去。

這樣的舉動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

是哪位先生又有了佳作嗎?居然能被掛在大堂上麵。

好像是一幅畫,畫上麵有詩。

我書院裏倒有幾位詩畫雙絕的先生,快去看看。

等到把畫掛上去以後,兩名學子離開。

大家終於看清楚了完整的畫作。

簡單的幾筆,勾勒出梅花的風骨,於寒風之中綻放,透著一股傲視風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