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起身時都嘩啦啦摔倒了好多座椅。觀眾們已扭頭看他們了。
不知道誰喊了聲“李小姐，李靈賾小姐啊！”
“李小姐，李小姐！”
觀眾們激動地起身離席，向門口湧去，秩序開始大亂。
“男孩這一走，再也沒有回來——”獨伊握著麥克風，遙遙地繼續說。
李靈賾扶著門框，在門口頓了頓。
“他死了。”
聽完獨伊的最後一個字，她拍門而出。
“小賾！”高個男子眼看已攔不住，忽然折返身，衝上舞台。
“乓，”結結實實的一拳直擊獨伊門麵。
“你為什麼要講那些？我讓你講，讓你講。”一拳又一拳，不斷落在獨伊的臉上，背部，腹部。
在他昏迷之際，他模糊地看見一個女子正拚命拉住男子。“左平，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在“叫保安來”“快叫救護車”的嘈雜聲中，他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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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獨伊在清晨的花香中醒來。
“你醒啦。”昨晚的高個女子正在床邊插花瓶。
他看了看四周，“我在醫院裏？”
“對。你要不要坐起來？”她插完花，側臉問道。
獨伊點點頭。
李靈賾靠近他，一股發香幽幽傳來。
她扶起他，抽出枕頭讓他靠著。“我叫李靈賾。”
“我知道。”他急急地說，以至於牽動了昨晚留下的淤青，“哎呦！”
“昨晚，對不起。我替左平的鹵莽道歉。你不要緊吧？”
“不，不。別這麼說，我也不好，不該說那樣的話，讓你傷心。”
李靈賾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咽下了滿腹疑問。“你餓了吧？我幫你叫份稀粥來。”
在她快走到門口時，他忽然開口。“那枚貝殼你還留著嗎？”
她猶豫了會兒，從領口出抽出一根紅線，上麵掛著一枚小小的白貝殼。
獨伊笑了。“世界上最美的貝殼。哦，對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請往粥裏加點鹽，我喜歡那個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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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賾一直照顧東方獨伊到出院，從此再也沒有出現。
獨伊有一點點失望，但沒有懊惱。因為他知道她正強烈地吸引著他，所以他可以自己製造機會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