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仙女,又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如果說白天在陽光下她就是仙子,那麼在月光下,她就是月亮女神,幽幽的月光打在她光潔的皮膚上,看上去更加晶瑩剔透,咦,居然還換了發型。
少女對方恩容的招呼聲充耳不聞。
“眾位師弟,進去再談此事,隔牆有耳。”少女走在前麵,身後跟著四個奇裝怪服的少年。
方恩容一呆,停止了揮手,靠,這太沒意思了,怎麼說也算是熟人吧,竟然不甩自己。剛才視線全集中在仙女身上,完全沒注意到其餘四人,這四人竟然都身著簡單的盔甲,斯巴達三百勇士?還是聖鬥士?今天的卦相說是路遇貴人,難道是買繩的馬小三?胖掌櫃?還是沁兒?既然是貴人,應該對自己有所幫助吧?算了不想了,睡覺先。
“咚咚咚,公子爺,還未安睡嗎?劉掌櫃把公子爺定下的衣服送來了。”門外傳來沁兒的聲音。
“沒睡著呢,進來吧。”方恩容下床走到八仙桌旁坐下。
吱噶一聲門開了,沁兒抱著一包衣服走了進來,站在方恩容身後悶聲不語。
“坐,沁兒。”
“公子……”沁兒將方恩容的衣服放在櫃台上,又回到方恩容背後站著。
“都說了,我叫你坐,你就坐。”沁兒應聲坐下。
少女欲言又止,方恩容知道她怕生,還沒習慣。
“嗬,沁兒來得正好,公子我睡不著,陪聊會天。”
沁兒點了點頭,燈光映出她洗淨後的小臉,有些微白還有些瘦。
“對了,沁兒,這麼久了忘記自我介紹一下,公子我姓方名恩容,你以後可以叫我恩容少爺,別公子長公子短的叫,聽上去怪難受。”方恩容取出盤中兩個白瓷杯滿上茶,遞給沁兒一杯。
這個動作把沁兒嚇得站了起來。
“少爺,你……”
方恩容擺了擺手,道:“站起來幹嘛?坐下坐下,對了你姓什麼?何方人士?”
少爺的言語有些怪異,腔調也很生澀,聽不出來是哪裏的人,但還勉強能聽懂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沁兒就是我的名字,奴是沒有姓氏的,我娘也是奴,生下我不久便去世了,我爹……”講到這裏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你爹?”
“我爹不知道是誰。”少女說到這裏眼淚啪啪啪的流了下來,這讓方恩容不知如何是好。
站起來在屋裏轉了一圈,依然沒想到任何措辭去安慰少女。
“別哭了,沁兒,你以後跟著少爺,少爺我不會讓你再吃苦了。”
很曖mei的一句話讓沁兒臉紅了起來,哭泣也應聲而停,大眼呼閃呼閃的盯著方恩容。
“呃,莫不是少爺我講錯話?”方恩容撓了撓頭發。
“少爺,對沁兒真好,謝謝少爺。”
“對了,你芳齡幾何?”方恩容把自己腦袋裏能找到的詞都用得差不多了,哎,早知道以前在山上該多學一些古文,現在也不用逼得自己這麼慘。
“沁兒今年十五,明年三月就十六,算起來還有八個月。”說到這裏臉又紅了紅,十六就代表著婚嫁年齡。
奇怪了,照沁兒這麼說,現在正是夏季,怎麼沒有一絲熱的感覺?即便上穿上這煩瑣的古裝。
見方恩容若有所思,沁兒也不說話。
半晌之後。
方恩容灌了一口茶,長吐一口氣。
“少爺,怎麼了?”
“沒事沒事,隻是想一些事情想入神了,咦!”方恩容本想放下茶杯,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茶杯裏的茶葉一半浮在上麵,一半沉在杯底,偶有一根茶葉棍在茶水中遊走。
奇怪了,四相學說裏的分天之相,難道最近有大事發生?
沁兒盯著眼前這個自言自語的少爺,總覺得有些不可思異,難道人可以是很多種嗎?平常的少爺是和藹的,現在的少爺是淩厲的,那眼神,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