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三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心中還是保留著一點點希望。
“那父親您的意思呢!您想要如何?”
閔輝看著兒子,語重心長:“三郎,你是我最小的兒子,小時候是我親自給你啟蒙,你天資聰慧本不該走這麼一條路的。”
閔三眼中是難以掩飾的嘲諷。
“父親,是我要走這條路嗎?當初我想要去參加鄉試,是您製止了我不讓我去,那時候您說我不是讀書的料子,然後將家中的生意交給了我,如今您又說我天資聰慧不該走這條路?爹爹,您說我該聽您哪一句?”
閔輝噎住,快速思考要怎麼說服兒子。
“三郎啊!你哥哥如今剛進了工部,還沒站穩腳跟,你二哥如今也剛剛搭上了李家的路子目前正是艱難的時候。閔家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早已經危機重重。我們總不能看著閔家斷送在你我的手中,若真是如此你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那不是應該父親考慮的事情嗎?”閔三索性不裝了。
“三郎,你也是閔家的人,身為閔家的兒郎自然該為閔家的未來做出犧牲。”
閔三都氣笑了。
“所以年少之時您犧牲了我的前途,如今又要犧牲我的性命嗎?”
難怪從小爹娘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之前的所有優待隻是為了現在的收割。
“傻孩子,父親怎麼可能舍得你丟了性命?你在汛橋多年,有自己的人脈。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讓劉明啟放棄的法子!若是閔家沒了,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不是!”
說來說去不過是要放棄他而已。
“是!我明白了。”
閔三的首肯讓閔輝鬆了口氣。
“三郎,為父一直都在你身後。”
有事的時候將他推出去嗎?
此時監獄之中,劉明啟抱著嬰兒站在蕭逸麵前,蕭逸看著孩子顫抖著雙手想要抱抱,可看到自己身上的汙漬又收回了手。
“這是你的孩子嗎?”
蕭逸眼圈泛紅:“是!草民多謝王爺幫草民找到了犬子。草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劉明啟將孩子交給了程九:“想必你也看到了孩子雖然已經找到了,但為了防止孩子哭鬧閔家的人必然給孩子吃了什麼東西。從找到這個孩子到現在,這孩子都沒有哭過一聲。”
蕭逸常歎口氣:“草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所以草民就沒有奢望過還能見到孩子!”
說著蕭逸抬頭看著劉明啟:“閔家帶走孩子也是企圖利用孩子逼我說出我知道的一切,但我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您所說的名冊我隻知道丟了,但卻不知道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王爺將汛橋查了個底朝天,也應該查到了我之前也是為閔家做事的,若不是如此拙荊也不會去畫舫上幫忙。名冊丟了之後閔家第一個便懷疑了拙荊,抓了拙荊想要逼問名冊的下落。可拙荊並不知道,最終被淩辱折磨致死。我接到拙荊時拙荊實在是太痛苦了,找了大夫過來都是無力回天。我沒辦法隻能親手了結了拙荊的性命。”
許是回想起了當日的情形,蕭逸痛苦的捂住臉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