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橙氣的說不出話。
都是虎毒不食子，四丫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喪心病狂還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的。
“你可曾去看過自己女兒的死狀。”
四丫爹搖頭，“那有什麼好看的！自己不檢點，死了就死了！”
陶橙深吸口氣，恨不能直接掌嘴。
但是話還沒有問完。
“這範老板是畫舫的老板嗎？”
“不是啊！”四丫爹一臉茫然，“範老板是清風樓的老板啊！”
陶橙蹙眉，清風樓？清風樓不是汛橋的一個書館嗎？以經營筆墨書本為生，怎麼會牽扯到選美會當中。
“你確定是清風樓的老板？”
“小的不是第一次見範老板，怎麼會弄錯了呢！王妃娘娘，還請您將四丫還給小的吧！若是等會範老板來找小的要人，小的沒辦法將人交給範老板，我可是要退還銀子的。”
“你就不擔心你的四女兒會和之前一樣，死於非命嗎？”
四丫爹回答的非常幹脆：“那也是她的命，我給她找了路子，她自己不會把握怪誰！”
“範老板給了你多少銀子？”
“十貫錢！”
倒是價值不菲，難怪四丫爹不願意放棄這個財路。
“程九，去找豆蔻取二兩銀子給四丫爹。”
四丫爹愣住了，二兩銀子？
“四丫這段時間就在我這裏伺候，等我離開之後四丫再回去，這二兩銀是我給四丫的工錢，你將那十貫錢還給範老板吧！”
“這……”
看來四丫爹真正在意的不是銀錢，而是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
隻是底層的百姓如知曉這其中的彎彎繞，即便是已經死了三個孩子依舊不能改變這位父親想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妄想。
“你自己好好想想，良籍買賣可是要杖責二十流放的。民不舉官不究，但若是我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縣令，你覺得你能逃過二十大板嗎？”
四丫爹捏著程九遞過去的二兩銀子，頓時不知所措。
“送客！”
四丫呆呆的站在一邊，她還以為自己會被買下來，可沒想到最後王妃隻是留下她做事？
“王妃，您……”
陶橙看著四丫，安撫道：“事急從權，你不必擔心，等我離開的時候你父親應該不會再將你送到選美會了。”
四丫囁嚅著不說話。
即便是沒有選美會，也還有其他的路徑。
“程九，我們出發！”
豆蔻馬上跟了上來，卻被陶橙回絕了。
“不必了，你在家教一下四丫規矩！”
豆蔻看了一眼四丫，隻能點頭留下。
等陶橙一走，豆蔻毫不掩飾自己的反感：“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陶橙帶著程九去了肖家，肖家門口還掛著白燈籠，掛著挽聯，但門卻已經關上了。
程九上前敲門。
許久不見人應門，陶橙隔著馬車聽著外麵的動靜。
“這蕭家怎麼又來人了？”
“是啊！蕭婆子可真慘啊！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外麵議論的聲音傳進了陶橙的耳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人來蕭家？
就在程九打算放棄的時候，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拄著拐的蕭婆子站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