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劉明啟冷聲叫道。
陶橙仔細觀察著男子的神情,劉明啟的聲音並沒有驚動靠著牆根的人。
“肖逸,你為什麼要殺了你的妻子,若你當真不喜她紅杏出牆,大可以休妻。”陶橙不滿的質問。
似是被陶橙激怒,男子回首,淩亂的長發下是一雙赤紅的眼睛。
“我憑什麼要讓她逍遙!”
男子的聲音絕望之中透著癲狂。
陶橙一滯,想要追問卻被劉明啟攔住。
劉明啟從腰間的荷包之中拿出了一枚羊脂玉佩揚了揚,昏暗的地牢之中剛好能讓肖逸看清劉明啟手中的東西。
肖逸死寂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如今不信任任何人也是尋常,既然今天你不願意說什麼希望下次相見的時候你願意說出你的故事。”
肖逸又靠在了牆根,淒然一笑:“故事?你是什麼人?”
“我不過是個說書人,想要收集天下的故事罷了!”
肖逸沉默,苦笑一聲:“不過是個俗套的故事,不必先生費心了!”
劉明啟沒有接話,帶著陶橙出了地牢。
陶橙回頭看著靠在牆根毫無生氣的男人,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出了地牢,刺眼的陽光逼得陶橙閉上了眼睛。
“如何?”劉明啟壓低聲音問。
陶橙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睛;“沒有受刑的痕跡,我隻是奇怪肖逸的態度,他言行不一!”
劉明啟點頭。
“其實你若是想要知道肖逸心中所想是有辦法的!”陶橙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劉明啟沒有動用那個法子。
明明她就站在他的身側,若不是為了想要窺探人心劉明啟為什麼要帶著她?
劉明啟歎息一聲,直到和陶橙上了馬車這才開口:“傻子,你以為我們來死牢沒有人跟著嗎?我的身份今日自然會有人去查,而我若是在牢中和你有什麼牽扯便會將你牽扯到其中。對外你隻是我的書童而已。再者,太早洞悉的肖逸的想法,我就會想要走捷徑,難免會讓人懷疑我的最終目的。目前很多事情還不適合打草驚蛇。”
這個理由陶橙並不信服,若真是不願意打草驚蛇,就不應該帶著她來見肖逸。
隻要她出現,不論是什麼身份都會驚動背後之人。
陶橙直覺劉明啟有什麼事情瞞著她,隻是陶橙並不想去問。
跟著劉明啟隨意的在街上閑逛著,漫無目的。
沿著河畔往前走,許多夫人拿著槌棒在岸邊洗衣服,家長裏短,閑話家常,好一番嫻靜的生活。
劉明啟在一個門口停下,門半開著,門上掛著白布,看來是家中正在治喪。
陶橙記得曹嬸子說過,他們這村子的人都是互相幫忙的,誰家有事不用招呼左鄰右舍便自己去幫忙。
怎麼這家這麼安靜。
“這邊是肖逸家?”劉明啟小聲解釋。
陶橙眨眨眼,看著門上的白布不解:“肖逸不是還在牢獄之中沒有被處死嗎?這喪事辦的也太早了一些吧!”
“進去看看?”劉明啟說著就要推門而入。
陶橙敏感的察覺到身後有人正盯著他們。
“會不會太冒昧了?”
“來都來了,不進去你不會覺得有點遺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