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啟笨拙的挑開蓋頭,明明剛剛見過,但就是怎麼都看不夠。
飲下合巹酒,本就紅潤的麵頰上更是麵若桃李。
劉明啟靠近,心猿意馬。
陶橙不自在的後退,羞澀道:“我……我去卸妝!”
劉明啟叫了丫頭進來伺候,坐在妝台前陶橙任由小丫頭卸下自己的發冠。
從鏡中陶橙與劉明啟的視線相撞,陶橙羞澀的移開了視線。
卸下釵環,換上了尋常的寢衣,陶橙就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再次坐在喜床上,劉明啟挨得很近。
“天氣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若你不喜歡,我還是回我之前的院子去住!”
劉明啟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盯著陶橙。
眼神如有實質一般逼得陶橙落荒而逃,脫了鞋便爬進來床的裏側。
劉明啟輕笑一聲,緊隨其後。
因是夏天,兩人的衣服都不夠,輕微的觸碰便能帶來一串的火花。
劉明啟不容拒絕的將人壓在身下,攻城掠地。第一次發現能聽人心聲是多麼有趣的事情,他總是能從陶橙說著拒絕的話中找到讓她亢奮的點,樂此不疲,食髓知味。
直到日上三竿,陶橙才悠悠轉醒。
昨晚實在是太放縱了,劉明啟拉著她荒唐了半夜。
看著外麵的天色,陶橙大驚失色,忙從床上坐起身。
可腰間的手卻製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都巳時了,不能再睡了。都怪你,等會肯定會被人笑話的!”
劉明啟好整以暇的撐著腦袋,專注的盯著陶橙白皙的後背,不在意的道:“誰敢笑話?我已經單獨開府,這魯王府是我說了算,而且你又不用進宮謝恩!”
不用進宮謝恩?
陶橙轉頭看著劉明啟,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聖上要做什麼?”
劉明啟知道以陶橙的聰慧,藏在真相之下的事情必然是瞞不過陶橙。索性坐起身直視陶橙的眼睛:“有些事情現在還沒到說出來的時候,但聖上打算做什麼我猜出了幾分。我唯一沒料到的就是聖上會將你牽扯進來,差點害死了你。”
即便是這件事已經過去,他已經得到了陶橙。
可一回想起陶橙飲下毒酒,死在他麵前的場景。劉明啟還是心有餘悸,那樣的恐懼他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你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該什麼時候出現,該什麼時候下場,都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好在我還活著,如今看來聖上對你是有偏袒的。”
不然也不會花費這麼大的功夫保下她一命。
“這幾天收拾東西吧!我們要啟程離開京城。”
陶橙瞪大眼睛。
“朝堂之上我公然頂撞聖上,若是沒有任何懲處,以後豈不是任何人都是藐視君威了?隻是要委屈你和我離開京城吃苦了!”
陶橙反倒是鬆了口氣。
從小生活的環境讓他並不能應付這些複雜的交際應酬,離開京城反倒是對她有好處。
“那不用進宮謝恩,三日回門呢?”
對範家,陶橙心情很矛盾。
強塞了一個女兒到範家,原本的範家小姐如何陶橙根本不敢想。
若是真的對範家造成了什麼傷害,這三日回門禮隻會讓範家痛上加痛。
“自然要去但可能要你一個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