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看著巫馬少手中的東西,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
“公子進來坐吧!”
巫馬少在婦人對麵坐下,陶橙依舊趴巫馬少膝蓋上。
“你寫信送到我府上,不就是為了見我才,有什麼話要說直言便是!”
“我想要見的是陶家已逝的大小姐!”
巫馬少冷笑一聲。
“你若是想要見陶家已逝的大小姐,該去陶家給陶家大小姐立的墳塋!“
婦人嗤笑一聲。
“巫馬大人何必掩耳盜鈴呢!大家都以為陶家大小姐已經離世,但是我知道陶家大小姐就在大人府上。不然我為何會送信去大人府上。大人,大小姐到底在哪裏?“
巫馬少聽著這婦人的語氣,大致上猜到了這婦人的身份。
將陶橙母親留下的一對龍鳳鐲放在了桌上。
婦人的身體劇烈的抖動。
“大人這是挾持了大小姐!”
巫馬少深吸一口氣。
“陶橙如今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又何必將這龍鳳鐲交給我!我很好奇,陶橙的生母已經去世多年,你為何如今才來見陶橙,而且是在陶家宣布了陶橙的死訊之後!這麼多年你去了什麼地方!”
婦人抬手,緩緩地掀開了戴在頭頂的圍帽露出一張疤痕累累的臉。
縱橫交錯,十分恐怖。
巫馬少眯起眼睛。
“你……”
“這模樣可怕吧!“
巫馬少的驚訝不過是一瞬間,馬上就恢複了尋常,看著那婦人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一定要見陶橙?你說你知道陶橙的生母的死因,是事實還是編造了謊言!”
“自然是真實,我為什麼要去編造一個謊言!我是陶橙的生母陳元娘的陪嫁丫頭雪鳶。”
“既然是陶明原配夫人的陪嫁丫頭,又是怎麼落到了如今的境遇!”
雪鳶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嘲一笑:“當年小姐嫁給陶明之後,最初陶明對小姐也算是掏心掏肺。可大人也知道官場看中的就是背景和靠山,陶明從鄉下好不容易考進了京城,進了大理寺本以為之後就是平步青雲。但誰料到大理寺中對陶明這個忽然出現的小吏看不上,陶明在朝中不受重用,舉步維艱。後來宮中的舒貴人召小姐進宮,小姐那時候已經有了身孕,便猜測去宮中必然沒有好事,便和陶明說明不想去。可陶明卻逼著小姐進宮,之後舒貴人的胎出事,果然查到了小姐身上。陶明當時已經寫了休書要休妻,可後來陶明和向家來的人說了什麼,便來勸服小姐將這件事推脫到宮中的靜妃娘娘身上。我們小姐是個心善之人,自然那是不同意,可當時陶明卻帶著人和打胎藥來威脅夫人,說若是夫人不同意,腹中的胎兒留不下,還會牽連到了陳家。當時陳家所有人都被下獄,小姐本就心神不寧,還被陶明帶著去了大牢看到被嚴刑拷打的大少爺,小姐為了保住陳家隻能答應了陶明的要求。”
見巫馬少表情凝重,雪鳶道:“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去陳家查問,如今大老爺的腿還沒有好,走路一直是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