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恢複正常的陶橙被叫到了院子裏看著地上的箱籠。
母親當初嫁給父親時,不說十裏紅妝,也是六十八抬嫁妝。
如今卻隻剩下了三個箱籠,裝著母親曾經用過的首飾,還有一個小匣子之中裝著地契。
陶橙滿目悲涼,是她沒用,護不住自己,也護不住母親留下來的東西。
“自己收好吧!”
陶橙轉頭看著巫馬少,真心的道謝:“巫馬少,多謝你!”
巫馬少微微蹙眉,沒有計較陶橙直呼他的姓名。
“巫馬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說!”
陶橙抬頭看著月亮,幽幽開口:“我知道你和相國寺的住持有些交情,我想為我母親在相國寺供奉一盞長明燈!”
因為相國寺的地位特殊,並不接受尋常人家供奉長明燈。
“好!”
陶橙詫異的盯著巫馬少,今天他怎麼這麼好說話!
“陶橙,隻要你不提出過分的要求,我能做到的都不會刻意刁難你!”
陶橙忽然很想蹭一蹭巫馬少的手,隻是現在她是人,不是貓。
“謝謝你!”
月光下巫馬少鼻梁高挺,英俊瀟灑。
可惜啊!若是……
不對啊!第一次變成貓的時候踩到的那個……
巫馬少抬手給了陶橙一個腦瓜崩,沒好氣道:“收了你的東西早些去休息吧!”
陶橙捂著頭,一臉不悅。
巫馬少轉身就走。
陶橙抱著東西進了自己的房間,將東西鎖好,看著那些珠釵幾乎可以想到母親帶著這些珠釵的模樣。
次日,巫馬少在上朝之後攔住了向城。
向城是武官,尤其看不上巫馬少這樣禦前伺候的太監。
見巫馬少攔著自己,像是覺得晦氣一般離得很遠。
武將都是直腸子,巫馬少也沒放在心上。
“我手中有一份東西,想必向大人很感興趣!”
依舊是那份認罪書,向城看完頓時臉色漲紅。
“你想做什麼?”
向連海雖然隻是他的第三子,但到底是個讀書人。向城對這個兒子一直特別。
“不想做什麼!聽說向家不同意和陶家的婚事,甚至拿出了我將陶橙帶回府的借口!昨天陶橙以死明誌,想必向家已經沒有顧慮了吧!”
向城咬牙。
陶家出的這個事情隻能說明陶家的家風不正,即便是沒有陶橙的事情他們也不會認下這門親事。更不用說陶桃在還沒有和向家有婚約的時候就私自去找向連海。
他們這樣的人家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陶家可是書香門第。
“我們不與陶家結親與你無關!”
“可名聲我已經背上了!讓我牽扯其中,我自然要促成這件事。昨日陶大人便是這般威脅的我,我一向睚眥必報。更何況,我在相國寺時見你家三公子十分喜歡陶家二小姐,不然陶家二小姐如何能與三公子謀劃下手謀害長姐!這份認罪書上寫的很清楚,這樣的天作之合若是婚事不成,實在有違天命!”
向城憋著一口氣,好半晌沒說出話來。
“當然,若是向大人無法決定,我也可以去禦前向聖上請求賜個婚?以聖上的性子隻怕是不會管這些事情,但讓宮中的妃嬪做個媒人也不是不行!隻是到時候這認罪書送上去,陶家和向家會如何,那便是我考慮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