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
阿勒斯拉著一匹駱駝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他的隊員,在這樣的天氣下行走確實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但是在這一望無邊的沙漠裏待的時間越久危險也就越大。沙漠已經是危險的代名詞,風暴、沙坑、毒蛇,數不盡的危險催促著阿勒斯和他的隊員,無邊的沙漠裏仿佛有一雙雙眼睛盯著這群渺小的人類,似乎在宣布這裏是人類的禁區,若不是這條路能節約一半的路程,阿勒斯的團隊也不會決定冒險前進,雖然他們有很多次的沙漠行走經驗,但是每次都是那麼艱難。阿勒斯信神,每次出門他都要祭神,以期待庇佑。此時,全力前進,完成這次的遠行,回到家鄉喝著酒,吃著肉,這樣的念頭驅使著他們身心的勞累往前走。突然,走在最前麵的阿勒斯發現地上有什麼東西,出於謹慎,阿勒斯讓隊員停止前進,自己則慢慢走向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方向。“是個人,還有氣,快來幫忙”
李晨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各種離奇的怪物,它們一個個登著很大的眼睛,張著大嘴看著自己,他很害怕,但他發現自己不能動,不能說話,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是也沒辦法做到。很奇怪吧,明明無法睜開眼睛,卻能”看“到一群怪物,可事實卻是如此,至少對於李晨來說,眼前的一切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而具有威脅性。他真想就這樣失去知覺,雖然會讓自己麵臨更危險的境地,但那樣的感覺太可怕了,那種你知道自己麵臨危險卻沒有辦法去阻止危險的發生,甚至於你不能逃離。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絕望,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就這樣靜靜的死去,突然,那群怪物動了,原本隻是駐足觀看的怪物似乎失去了耐心,準備好好享用這頓美食的時候,李晨恐懼到了極點,他不想在這樣下去,他拚盡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力氣:“啊!”
這是一個淩靜的夜晚,李晨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他費力的睜開眼,謝天謝地,總算好像活過來了。這是一個小木屋,自己躺在一個竹床上,屋裏沒有很多的東西,屋子中央有一張竹桌子,桌子上有些不知命的像是食物的東西,牆上有個風幹了的牛角,簡單如此,卻讓李晨仿佛從地獄來到了天堂,這樣的感覺讓他選擇性的不去想自己所經曆的一切。他聽到外麵有歌聲,聽聲音好像是新疆某個少數名族的語言,多年的職業生涯讓他能大概判斷出來。他迫不及待的嚐試著動自己的身體,想坐起身,引發的卻是全身的疼痛,這樣的疼痛好像是有很多人用力拉扯你的四肢,又像是有人用刀片在你身上劃了一刀一刀的傷痕。“啊。"身體的疼痛讓李晨不禁**出來,吱呀,有人推開門進來:”年青人,別亂動,你身上好多傷。"說罷抬著一個碗走向李晨。這是一個40來歲的男人,長得很高,給人第一印象便是長得很黑很壯,不是病態的胖,而是一種力量性的強壯。李晨也明白大概自己是被這男人救了,等男人扶他坐好問:“謝謝你救我回來,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