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林妝的事,其實也沒有徐令想象中那麼難對付。
這個女孩子從小被家裏寵著長大,但也並非不講理的囂張跋扈。
親眼看見顧其牽著徐令的手出現,向所有人宣布她是自己的太太時,林妝便明白,自己的執念已經不可能了。
之後,她單獨找到顧其,說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我們很合適,無論是家境,還是個人想法上,都非常合適。\"
\"當初我想的是,我們兩家家境不錯,雖然你還沒有從法律上辦理離婚手續,但你的家人,最起碼你的母親並不偏向於你的夫人,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然而到後來我發現實在是沒必要。\"
\"我們倆或許也有不同觀點,你收拾了公司的人,一定程度上也是在告訴你母親,公司全權由你掌控,而不是她,對吧。\"
顧其不置可否。
林妝:\"你能對你母親下手,看得出來是個狠心的,隻有你自己願意的事你才會去做,所以,我的想法和觀點即使再怎麼樣也沒用。\"
顧其看向旁邊,徐令正在公司樓下收拾綠化,她突然間發現公司的人工湖邊上種了不少蘆葦,想摘點回去紮花,問過顧其她能不能摘。
顧其說:\"你想就去,但別一個人去,讓保安跟著去。\"
徐令蹦蹦跳跳的下樓,找了幾個保安劃船,送她去摘蘆葦。
他心裏感到一陣安靜,是一種前所未有,滿足的安靜。
他回答:\"我隻是為了公司著想而已,林總想多了。\"
林妝見他還是不願意跟自己說一句正常話,總是有一種客套疏遠的官方話敷衍自己,她也終於看明白了,隻有現在人工湖邊的那個姑娘才能讓他臉上多少出現一點別的臉色。
更像個人的,有溫度的。
想到這兒,她也幹脆一點,懶得在糾纏下去。
別到最後真成了小三,不值錢不說還虧大發。
這個男人確實好,但別說心了,連正常的一眼都不願意多看她。
哪怕是商業聯姻她都覺得嫌棄。
最後她走了,也懶得多看他一眼。
顧其站在窗邊,看著徐令在湖邊指揮著保安采蘆葦,笑意盈盈,他也不自覺笑了。
這時,周誇進來了,小心翼翼的將名單遞給顧其,臉上掩飾不住的心虛。
\"顧總,定好了。\"
顧其先開一看,果然,名單上有蔣莊的名字。
接徐令回來之前,他就知道了蔣莊這些天一直沒事就往徐令家跑,還故意添油加醋的傳遞一些不實傳言給徐令。
要不是徐令沒信,估計這會兒已經讓他的手了。
他花了一天時間,用公司的股東名單以及新換上的管理層名單告訴母親,這時候的顧氏已經不受舅舅家掣肘,完全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黎梓沒說話,第二天早上送了一個鐲子給徐令。
那是之前父親結婚時奶奶送的。
意思很明顯了。
事情結束後,顧其想補辦一場婚禮,名單由他和徐令一起定,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蔣總沒空,不用來了。\"
之前故意將公司的權力讓出來,好讓那些等著搶奪公司的人有動手的機會,他也就能抓住這些人的把柄一網打盡。
為了完成計劃,沒辦法了隻能將公司的一部分市場作為誘餌放出去,沒想到蔣莊這個家夥胃口巨大,竟然一個人吞了全部。
這段時間顧其使了許多手段,才把大半的市場搶回來,還有一部分仍舊在蔣莊手裏。
他一想到這個家夥不僅惦記過他老婆,還惦記著他的公司,於情於理都不想讓這個人出現在自己婚禮上。
可徐令提醒他:\"場麵上的事還是要做的吧。\"
畢竟現在,顧龍倒下,柳家一直吃老本,要說新興力量隻有顧其和蔣莊兩個,場麵上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顧其思索片刻還是點頭了。
沒想到改的這麼快。
還有一個林妝的名字,是黎梓親自定的,顧其知道,她是想出一口氣。
但他確定林妝不會來。
忍耐片刻,顧其全當作什麼也看不見,跟周誇說:\"給蔣總的請帖上多放幾張結婚照,別讓人家覺得我們夫妻倆沒誠意,也讓他沾沾喜氣。\"
周誇點頭立馬出去辦事,心想老板還是記仇的。
男人在麵對情敵的時候,心眼子比針孔大不了多少。
其實都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