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我們,靠得越近,心卻離得越遠。越是掙紮,扯得越疼。
幸村精市緊緊地貼著幸村羽年,他的心跳如此的鮮活有力,可是他的想法,他不得而知。前一秒劍拔弩張,氣勢洶洶,後一秒柔情萬千,俠骨柔腸。他看不清,幸村羽年就像一個潘多拉魔盒,他永遠都不知道,如果打開,出來的將是什麼?天使亦或是撒旦,精靈或者是巨人。一切的一切,他從來都不清楚。而他唯一能都做到的,隻能是緊貼著他,聽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別無其它。那麼驕傲的他,最終還是因為幸村羽年的一句話,放下了所有的不甘,任何的惱怒。
跡部景羽就這麼靜靜站在那裏,嘴角微揚,俊美秀氣,似從畫中走出。
事實上,他一直都是這麼安靜,雲淡風輕,沒有什麼能夠驚動得了他那毫無波瀾的內心。即使全身□□的跡部景吾現在站在他麵前,他依然會保持迷人聖潔的笑容,無人能夠沾汙,無人能夠褻瀆。
當顧楠看舞台劇看的想要打哈欠偷偷溜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這樣的一種場麵,一種說不出感覺的場麵。幸村羽年和幸村精市的擁抱是浪漫的,可是跡部景羽站在一旁就顯得如此可笑。
幸村羽年終於放開了幸村精市,他扭頭對跡部景羽攤手,笑道:“我的問題解決了。”
跡部景羽輕笑,“我還沒見你對誰道歉過。”
幸村羽年眉毛一挑,“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或許我也該試試低聲下氣。”跡部景羽調侃道。
“我保證你不會。”顧楠突然出聲。
“你那麼肯定?”跡部景羽高昂著頭。
“因為你的高傲不允許。”顧楠平靜道。
跡部景羽默然,他金色的眸子裏充斥著幾不可見的疏離,可僅僅是這麼點的疏離,就讓他拒人於千裏之外。但顧楠卻是除了幸村羽年在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人,因為她知道,越驕傲的人,越脆弱。她曾經是這樣的人,現在也是,隻不過是不同的表現方式。他們四個人都是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卻也是最為脆弱的。
幸村精市近來總覺得身體有些不適,手腳發麻,額頭上不斷地冒汗,他並沒有做什麼劇烈的運動。因為冬天老是感冒,他沒有在意。隻是圍上了厚厚的圍巾,使自己感到暖和。可這種強烈的不適感沒有減弱,反而在加劇。
終於有一天,他倒下了,倒在了所有網球部正選的麵前。
幸村精市醒來的時候,對上了一雙雙關切的目光,他勉強地勾起一絲微笑,手撐著床麵坐了起來,“你們都在啊。”
“部長,你終於醒了。”切原赤也撲到他身上。
“隻是小病,你不用那麼激動吧。”幸村精市笑道。
“不是小病,有可能會住院。”柳蓮二皺著眉頭。
幸村精市低頭不語。
“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柳生比呂士推推眼鏡,拉著仁王雅治走出病房。
柳蓮二也點了點頭,將切原赤也拽了出去,傑克桑原跟著出去。
真田弦一郎默默地靠在牆上,淡淡道:“需要通知他嗎?”
“不用了。”
“我想出去走走。”幸村精市淡淡道。
顧楠一進入冬天總要有那麼一次感冒發燒打點滴甚至住院,她覺得她不應該選擇這個身體,真是體弱的人。她一點都不習慣每個冬天就在醫院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