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www.mpzw.com)我所在的是個很隱秘的家族,聽爺爺說,我們是南遷的北人。在現代化的今天,家族已經被淡化,但我們這一支卻是個例外,族人都是住在一起一個院子裏,有點古代宅邸的感覺,平常各有各的工作,管理的都是孤兒院,希望小學,慈善基金的之類的。家裏有明麵上的生意,賣點漆器,古玩,字畫,玉器一類的東西,是個小小的門麵,這當然不能有多少盈利,所以我們還有暗地裏的營生,拜近幾年一些小說的大肆宣揚,這件事情,可能很多人都知道,解放後對於這件事情的管製已經很嚴格,但是還是有這麼一個背地裏的小世界存在。下鬥是每個李氏家族的族人都要熟悉的,這在當前的政府看來,是不合法的。是以族人對此都很禁忌,從來不對外提起,泄了消息的族人是要行族規的。記得小時候,族長把大家召集到一起,當場對泄露消息的族人行族規,我當時看的幾天都睡不著覺。先是挑斷手筋腳筋,然後剜眼,割舌,戳耳。我當時覺得,這根本就是私刑,媽的,社會主義社會,還搞這一套,但族人顯然對此都很遵守,行刑的正是那人的親屬。長大一點就知道,這樣存在的家族不止我們這一個,不過是在政府的管轄下,都藏得很深。
我一直沒想明白,族裏的收益九成都捐給了孤兒院,幫助建希望小學,打進家族自己的慈善基金,其實我們自己的生活反而不是很好,可是家族的人卻做得樂此不疲。下鬥是件受罪的活兒,小時候不懂事,就跟老爸說,我們辛辛苦苦賺的錢自己不用,舀去做善事,我靠,活財神嗎?結果被老爸暴打了一頓,關了三天小黑屋反省,連一向很疼我的老媽居然都沒反對。長大了明白,我們吃的是陰間飯,得在陽世積德,這雖然多少有點迷信,其實隻是為了換得心中的一份安寧。這在現代看來,自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是以家族中隻有長子的子嗣繼承下鬥的任務,其他的族人負責冥器起出後的工作。而我老爸正好是排名老二的,族長是大伯,所以我的命運從出生就是注定的,幫忙家族中的賣古董,做慈善這些事情。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變化是從那一天開始的,,,,,,,,,,,,,,
二哥是一家古董店的老板,當然我也是,隻不過我是專心的賣古董,都是一些明清年間的小件,大件是違法的。而二哥明麵上擺的雖然跟我一樣,底下卻有很多從墓裏刨出來的好東西,除非是老主顧,否則從外麵怎麼看都是家普通的古董店。現在識貨的人少得就像是禿子頭上的頭發,真正識貨的又看不上我店裏的東西。大伯有兩個兒子,大哥李晉遠在昆明,因為他是下一任族長的人選,擁有不用住大宅的特權,二哥李臨跟我同在濟南,是以我經常去他的店裏擺龍門陣。不下鬥的時間,二哥是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我來也有取經的意思。這天跟往常一樣,我又在二哥的店裏閑坐,我的店裏有個掌櫃的坐鎮,也不用我費心。由於我經常來,二哥也不稀得每次招呼我,我就獨自坐在櫃台前麵靠牆的一張根雕茶桌上自顧自的沏茶。忽然,門前停下了一輛悍馬車,走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懷裏抱著一個方形的物件,不過用布蒙了,看不清楚是什麼。雖然穿著西裝,可是他紅中透黑的皮膚還是告訴我,這不是漢族人。
那人進來走到櫃台邊對著掌櫃的老邢,操著蹩腳的漢語道“我來照(找)二爺”
二哥是我的稱呼,道上的人都叫二爺,老邢一聽就知道是道上的人物,笑道“您先坐會兒,我去請二爺來”
那人在我對麵坐下,也不看我,隻是緊張的抱著懷裏的東西。我不禁有些好奇,這麼個愣頭青,看起來比我還嫩,也敢出來跑江湖。
老邢去了一會兒,就帶著二哥來了。二哥看了一眼這個人,也是帶著疑惑的神情。那人趕忙迎了上去,卻不是先說話,而是將懷中的東西露出一個角來。我探頭過去,卻見露出的一角是紅色的,竟然是玉石光澤。二哥一看臉色就變了,擺手道“兄弟裏邊請,這東西太紮眼,旁人看了不好”